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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相宜倔强地用手挥开他,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下,心里又委屈又气愤,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千刀万剐。
“我很讨厌你。”
“?”
虽然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是什么,赵青时无声叹了口气,低声细语:“行行行,我讨厌,别哭了行不行?”
赵青时哪儿这么哄过人,小心翼翼笨拙的帮她擦去眼泪,雨愈下愈大,像珍珠砸在地上,周围都是躲雨的人,只有他们,在雨中纹丝不动。
“赵青时。”
在雨幕中,他听见她的声音。
他陷下肩:“嗯?”
“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就不怪你了。”
“?”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理由?”
“你要结婚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而哽咽,“我也要有新的生活。”
良久,阮相宜头顶传来一声妥协,他是笑着的,“我们本来也没多少交集,以前那些事你不用放心上,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他最后补充一句:“何文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你要少跟他接触,别被他骗了。”
阮相宜点头:“嗯。
我知道。”
“走吧。”
赵青时举着伞,“送你到没雨的地方。”
暴雨太过突然,便利店门口成为人们暂时躲雨的地方,赵青时收起伞递到她手里,看她的眼时才发现她的眼睛已经哭这么红,他有一种仓皇的不适感。
两人没说任何话,站了一会儿,赵青时的车到了,他淋着雨走过去,她看见他的肩膀很快湿了,随着车门关上,他的气息很快也消散在人群。
阮相宜最终拒绝了沈怀孟,并且约了周三上午的人流。
周二下午,阮相宜被林曼舒一通紧急电话叫回阮家,大门紧闭院里气氛沉寂,平时在外面打理花匠的人也不在,阮奶奶最爱惜她养的那些花草,每天必须叫人打理才放心。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阮相宜推门进去,发现家里的阿姨也不在。
整栋别墅充斥着一种低气压,尽管她分不清越往里走,不安的预感像潮水铺天盖地而来,让她窒息。
她走进客厅,明晃的灯亮得刺眼,家人坐在沙发上等她,空气瞬间滞带,她看见阮玲玉朝她作了句口型:你完了。
下一秒,坐在主座的阮奶奶一声令下,拐杖在地上剁出震耳欲聋的响:“孽障!
给我跪下!”
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阮相宜脚底发虚跪下去,打起寒颤,鲜血停止流动,脸色一片煞白。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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