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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拂衣拱手还礼:宋公子,宋堂主来了武林盟?
宋公子点点头:父亲有事想要面见盟主,但堂中忽然有事,让我先回去看看。
宁拂衣猜想或许宋堂主此来也是为了济水堂的事,便道:若宋堂主与盟主有事商议,那我稍候再来。
宋公子却道:不必了,父亲也没见到盟主。
他微微压低声音道:说是济水堂叛乱,盟主不慎被堂主暗算受伤,如今已经闭关了,不知何时才出关。
父亲不多时也要回去的。
受伤?可知伤情如何?宁拂衣忙问。
宋公子摇了摇手里的一支玉笛:伤得应该不轻,否则何须闭关,幸而没有危及性命。
眼见英雄宴之期不远,到时候盟主还要赶往金川主持大局,因此父亲不敢轻易搅扰了盟主养伤。
谢惭英凑在宁拂衣耳边道:我怎么感觉这个盟主是借养伤之名,对别的人避而不见?
不知怎的,他总是对这个盟主没有多少好感。
宁拂衣悄悄在他腰后一拍,示意他不要胡说。
但又不禁担忧,若盟主此时闭关,十五那天便不能召开九堂集会,兴许济水堂的事需得拖到英雄宴之后了。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此次英雄宴,是金川富商陈家出资,有意结纳江湖英雄,到时会有比武切磋,兴许也是为之后的武林大会做个准备,看看这些年来有没有在武学上有所造诣的年轻后辈。
既然见不到盟主,宁拂衣只进去向盟主的贴身管家问候了一声,随后带着谢惭英回了自己的住处。
左右护法在武林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比九大堂主还要略略高些。
因此二人的住处都是独门独院、富丽精美。
但宁拂衣不喜奢靡,房间里就比外面显得朴素些。
谢惭英瞧见卧房里那张大床,忍不住感叹这才配得上师兄的身份,想到以前他总在沧浪山里和自己挤小竹屋,不觉有些愧疚,便道:师兄,这里这么好,难为你跟我和师父过那样的清贫日子。
虽然当初浮游老人口口声声把他逐出了师门,可他喊惯了,如今也没改过口来。
宁拂衣听见这话,笑道:我也不常回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四处奔波,沧浪山那样闲暇的日子对我来说才是享受。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再清贫也开心。
你若是喜欢这里,咱们以后得了空常回来便是。
谢惭英耳根微微发热,却和他玩笑:你是喜欢师父呢?还是喜欢我?
宁拂衣正收拾行李,闻言一愣,随即笑笑:自然还是喜欢你,师父凶巴巴的,我怕他还来不及呢。
谢惭英哈哈大笑,滚到床上,两只脚搭在床边晃来晃去:我就知道,师兄,我们以后不回去了。
等报了仇,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闯荡江湖、浪迹天涯,或者呢,你去做下一任盟主,我就在武林盟里陪你,谁敢不听你的话,我就一顿狠揍。
最先揍的就是那个孔小草,师兄,你是要我当左护法,还是右护法?
他在那儿信口胡言,宁拂衣竟也听得十分认真,应道:当真吗?这一辈子都跟着我?
嗯。
谢惭英答应得十分坚定,似乎这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
谢家当年也是富裕人家,谢惭英过的也是娇生惯养的锦绣生活,可他去了沧浪山之后,从未叫过一声苦,适应速度让宁拂衣暗暗惊叹,心知他虽然懵懂乖巧,很有点不谙世事,实则心志坚定。
因此这次回了武林盟,宁拂衣有意让谢惭英多住几天。
但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碰上了今年的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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