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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名品紫金泉!”
酒师父开心极了,“小丫头还是孝顺。”
酒师父是个胖胖的中年人,白面无须,左侧脸颊有个酒窝,很爱笑,看不出实际年龄,裴霜说他是老头,确实是把他说老了。
“谢你之前帮我拿到牡丹金簪。”
裴霜给他倒满杯。
虽不知道酒师父是怎么办到的,她也不想知道,反正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
山间风大,霍元晦抵唇咳嗽了两声。
“老毛病又犯了?伸手,我给你瞧瞧。”
霍元晦乖乖伸手,酒师父一搭脉:“嗯,还好,应是前段时间科举累到了,我开个方子,让你娘回去给你补补就行。”
霍元晦从小身子就不好,三天两头生病。
酒师父说是胎里带来的弱症,不能根治,只能慢慢养,这么多年养下来,养好了许多。
“谢酒师父。”
三人说起了近日的两桩案子,酒师父直夸我家两个孩子都是好样的。
等酒喝得差不多了,酒师父缓缓道:“我要出一段时间的远门,往后初九也不必过来了。”
“去哪?”
酒师父摸摸裴霜的头:“不能说。”
“好吧。”
在师父面前,裴霜是很乖的。
“酒师父,一路顺风。”
酒师父转头对霍元晦道:“元晦,照顾好自己。
还有,照看好葭葭。”
“我哪儿用得着他照顾,他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
裴霜撇嘴。
霍元晦浅笑:“早上是谁在厨房偷菜吃,差点被当场抓住。”
“谁啊?有人偷菜吗?”
裴霜摸摸鼻子,一脸无辜。
霍元晦身子前倾:“我说是人了吗?是木耳偷吃的。”
木耳就是那日差点死在裴霜刀下的小黑猫,裴霜说它毛厚,像被泡发了的木耳,所以取名木耳。
木耳平时就在县衙和云来客栈来回窜,它很有灵性,对于猫来说很远的路,已经记清了行动路线,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它不走寻常路,它走屋顶。
裴霜拳头又发痒了!
酒师父见他们相处如常,笑哈哈的,这时候不能拉架,也不能偏帮,不然会被战火波及。
事实证明,不拉架依旧会被波及,两人吵着吵着就开始比赛给他倒酒。
酒师父喝了这个倒的,不能不喝那个倒的,直喝得肚胀眼饱,尿遁走了。
名品紫金泉就这么被牛饮,意识到酒坛空了的时候,酒师父直呼可惜,并且把他俩都赶走了。
两人灰溜溜地回了客栈。
客栈门口,小伍子指挥着几个脚夫正往板车上搬酒:“小心点,酒坛子又重又滑,可别摔了,这可是上好的醉茗露,来来来,这坛放这儿。”
裴霜瞥见门口停了辆豪华的马车,屋里郦凝枝正在招待人,她问小伍子:“里头那人谁呀,郦姨对他这么客气?”
“水和镇上顺德酒楼的吕掌柜,喏,”
小伍子顺手一指,“来买酒的,正装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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