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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拿下袁伯洪,也没发现那位飞镖高手的踪迹。
裴霜带着人直奔上次密道尽头的木屋,里面确实有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葛语风上前检查,摇了摇头:“他死了。”
裴霜看见是太嘉,有些意料之外但觉得又在情理之中,密室之中数本《天知教义》,足以表现他的身份。
太嘉面色发黑,七窍出血,身边还有呕吐物,明显不是正常死亡。
“是砒霜,死亡时间在昨晚到今晨之间。”
葛语风检查后道。
裴霜点头,淡笑道:“不错,有长进。”
“好歹也跟着您学那么久了,这么简单的死因都看不出来,怎么对得起你这位名师呢?”
葛语风笑着挑眉。
“你呀,愈发狭促了~”
裴霜点了点她的脑袋,恍惚间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她也是这么逗酒师父的。
“把尸体抬出去吧。”
裴霜吩咐完,转身出了密室。
袁伯洪被反剪着手,头发散乱,好不狼狈,嘴上犹在放狠话:“本侯乃四品侯爵,温远、霍元晦,你们无权羁押本侯!”
温远冷笑道:“袁侯爷这话不觉得说得太迟了吗?就凭你拒捕,杀伤官兵,本官就可以将你拿下。”
“那是你们先擅闯我府的,本侯不过是正当防卫。”
袁伯洪耍起了无赖。
霍元晦淡淡补充:“袁侯爷好一张利嘴,可惜您盟友的骨气不多,已经把您招供了个干净。
您还是先交代交代,驿馆底下的那条密道是什么时候挖的吧。”
“尉迟辉!”
袁伯洪心底喊着,恨不得把人嚼碎了,这些西陵人,就是靠不住,出了事,卖人比谁都快。
袁伯洪笃定今日之祸是来源于尉迟辉,肯定是他那边露了马脚。
虽然做出这件事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可他还是心存侥幸……
“是他……诬陷本侯,本侯什么都没有做过。”
袁伯洪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搜到布阵图,喊冤都显得没有底气。
尉迟辉绝不会主动交出布阵图,兴许他还有机会,只要咬死不承认,他们没有证据,那人会想办法救他的,那人会想办法的……
霍元晦毫不留情打碎他最后的希望:“成国公府的胡先生,我们也一并请来与侯爷作伴了。”
“你——”
他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既然来抓他,定然是有了十足的证据。
完了,全完了。
袁伯洪绝望地闭上了眼。
袁伯洪火速被押进了皇宫,熙元帝打算亲自审理此案。
裴霜带着宜城也一同进了宫。
他们进宫的路上,遇见了绑着胡先生的罗端祺。
“罗世子?你也打算进宫?这是……”
霍元晦问。
“此人乃奸邪之人安插在我父亲身边的奸细,布阵图就是他偷的,我带着他是想去大理寺投案的。”
罗端祺看他们这架势,不明白袁伯洪怎么成了阶下囚,他道,“这是怎么回事?”
温远道:“那可巧了,那奸人就是袁伯洪,世子带着人与我们一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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