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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绝不可能出现在箱子里,这证据是假的。
大人,这胭脂和镯子,真的是箱子里有的东西吗?”
楼青汐反问,唇角微勾,仿佛胜券在握。
“楼娘子只问胭脂和镯子,却不问藤球吗?”
裴霜倏然间走了进来。
她与霍元晦眼神交汇了一下,示意事情已办妥。
楼青汐一时忘形,话里有了漏洞,急忙找补道:“藤球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关心。”
裴霜眼里闪过微光,轻笑道:“胭脂和手镯,确实不是箱子里的东西,是我昨日从你的梳妆台上拿走的。”
“你们想做什么?诈我?”
楼青汐庆幸自己没有慌,他们果然是没有证据的。
裴霜笑起来,走到她身前:“其实最重要的证据,就在楼娘子身上。”
裴霜忽然伸手,电光石火之间,她手中已多了一条项链。
楼青汐摸了下脖子,已经空了。
项链的吊坠是黄金小锁,而这个吊坠与琳琅阁所卖不同的是,旁边还串着两把钥匙,钥匙同样小巧才一个指节的长度,尾端长得也与一般的不同,是十字的。
裴霜把钥匙插进了黄铜小锁,严丝合缝,咔哒一声,锁开了。
楼青汐面部表情一寸寸龟裂。
“楼娘子,百密一疏。”
如果楼青汐没有带着这条项链,那要她承认确实有点难度。
楼青汐神色复杂,最终自嘲地笑起来,她就该扔了那两把钥匙。
“你之所以那么确定箱子里没有你的东西,是因为你早在我们拿走箱子之前,就打开过了,拿走了一切与你有关的物品。”
裴霜掂了掂手中的钥匙:“这两把钥匙,一把是你的,一把是向武的吧?”
楼青汐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平静说道:“你猜得不错。”
裴霜惊讶于楼青汐的心理素质,不愧是她欣赏的娘子。
裴霜弯腰扶起她:“有孕之人不宜跪太久。”
“你怎么……”
楼青汐还未问完,裴霜就回答道:“露华浓。”
楼青汐想起那条掉进花盆的手帕,昨日第一碗堕胎药她倒在了矮牡丹花盆里,倒了半碗时,她娘忽然闯进来,争执间另外半碗落地,药汁和瓷片一同飞溅。
裴霜手帕上沾染的味道不算多,但足够霍元晦判断是什么药。
霍元晦也开口:“楼娘子请坐。”
楼康盛即使有所猜测,但没想到楼青汐怀孕了,他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目眦尽裂,脸和脖子红起来,破口大骂:“你,你这个逆女!
居然和一个花匠苟且,而且还有了孽种!”
他有多生气,可以从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窥见。
楼青汐抓着椅子扶手,咬着牙道:“我的孩子不是孽种!
我与向武男未婚女未嫁,谈何苟且!”
“你是我女儿,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私相授受,见不得人!”
楼康盛气极。
楼青汐忽然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您还记得我是您女儿啊,您还当我是您女儿吗?您想把家业都留给哥哥时,可有想过我是您女儿?”
楼青汐连声质问,楼康盛一时无言,看向沈琳,沈琳撇过头不敢与他对视。
“男子继承家业,天经地义。”
“是天经地义,即便他是个痴儿,您还是会替他娶亲,待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再将家业交给孙儿,或是再与您的妾室,生一个正常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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