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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悄悄瞒下一些告状的奏折,卖点小恩小惠给那些将帅,大家就会感激他了吗?狗屁。
人家本来就不用受这种羞辱。”
耶律贤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只没,那你想怎么样?”
只没站了起来,叫道:“我上次就不该听你的。
若是我当时请兵出征,肯定不会输给宋人。
哥,我们是阿保机的子孙,不能永远躲着藏着。
这大辽不是主上一个人的大辽。
你看着他这样糟蹋大辽,不心疼吗?不做点什么?”
耶律贤与韩德让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只没愤然转身:“好吧,这江山社稷,你不心疼,我心疼,我不能由着他这样。”
说着站起,就要大踏步地离开。
耶律贤一急,叫道:“只没,你不要『乱』来。”
忽然间心口一痛,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下。
韩德让忙上前扶他坐下:“大王,您没事吧?”
耶律贤捂着胸口,压抑着情绪,好不容易喘息正常,说道:“没事。
我知道我不能喜怒过度。
韩二哥,我好恨。
我比只没更恨眼前这一切,可我们不能太冲动。”
韩德让沉声劝他:“小不忍则『乱』大谋,您是对的。”
耶律贤咬牙:“我真怕,我怕皇叔这个睡王把大辽江山在睡梦中丢掉。
我一腔抱负从此无处施展,对不起列祖列宗。”
韩德让劝慰:“不会的。
我们不会让他走到那一步。”
耶律贤眼睛一亮,看向韩德让,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耶律贤叹息一声:“我还担心只没他……”
他这样的『性』子,会冲动到害了自己。
韩德让劝道:“我会慢慢劝他的。”
可惜,韩德让没能够劝动只没。
而只没见穆宗越来越失人心,喜隐被囚,耶律贤病弱,以为此后的局面非自己莫属。
于是更加在上京奔走各府,拉拢人手,欲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举自己成为抵御宋兵北伐的主帅,以期掌握兵权。
更可在战胜之后,挟势归来,如世宗一般,『逼』得穆宗退位让贤。
可惜他的所思所想,所考虑的步骤,均是辽国开国以来大家都用过的套路,如何能够在穆宗面前得逞。
穆宗虽然治国无方,但当年能够夺得皇位,这份心计,岂是只没这个长于宫廷、不知世事的年轻人能比。
因此,正当只没心怀逸志之时,一场早就已经设计好的大网,朝着他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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