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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辇冷冷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燕燕自觉理直气壮,道:“他冒犯我,对我无礼。”
哪知方才还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挞览阿钵却忽然抬头,冷笑一声,对胡辇道:“她让一个女人来勾引我,问我是不是想离开可敦城。”
燕燕不想这马奴居然这样一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来,倒显得她蓄意谋算不成,恼羞成怒而要打杀人泄愤灭口。
她自觉不过是看出这马奴居心险恶,想要揭穿他;不过是这马奴蓄意犯上,她才会出手惩戒。
叫他这样一说,居然颠倒黑白。
她上前一步,本想要怒斥,却见胡辇已上前扶住被侍卫解下的挞览阿钵,心疼地道:“挞览阿钵,你既然能说话,为什么不叫我?”
挞览阿钵冷笑道:“叫你有用吗,她可是皇太后。”
胡辇更加心疼了:“你怎么这么傻啊,就这么忍着要被人活活打死吗?”
说着扭头怒问燕燕:“燕燕,就算他冒犯了你,难道你就一刻也等不得,就这么瞒着我要活活打死他?”
燕燕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说话,不由大怒:“大姐,你就宁可相信这个马奴的话,而不是相信我?”
胡辇冷静地反问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她一指侍卫:“这是不是你的侍卫,他是不是奉了你的命去打挞览阿钵的?”
燕燕无言以对,她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卑鄙而低劣的陷阱里面,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久到甚至无法立即作出反应来。
胡辇还在问她:“是还是不是?”
燕燕看着胡辇,张了张嘴,她不想在胡辇面前矫饰,就算事实并非完全一致,但命令的确是她下的,不必诿过于人:“是。”
胡辇不再说话,扶起挞览阿钵就要离去。
燕燕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她的举动,心中越来越凉,只问她:“你去哪里,酒宴还没散呢,群臣还在呢。”
胡辇发出尖厉的笑声:“酒宴?呵呵,我一直把你当好妹妹,安排了盛大的宴会欢迎你,结果你却在这里鞭打我爱的男人。
你这皇太后做得真是好啊,好极了!”
燕燕问她:“大姐!
难道在你心中,这个贱奴比我还要重要吗?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关心你。”
胡辇却冷笑起来:“你关心的方式,就是鞭挞我爱的男人,甚至杖毙他吗?太后娘娘这样的关心,我承受不起,我们走。”
说着,她就带着挞览阿钵离开了。
她并没有看到,被侍从扶着的挞览阿钵临走之际,忽然回头看着燕燕,挑衅地一笑。
这一笑,顿时激怒了燕燕,燕燕险些又要发作:“你……”
良哥连忙拉住了她,劝道:“太后,您别中了他的计。”
燕燕和胡辇先后离开,尤其是胡辇是在听了侍卫密报后怒冲冲离开的,韩德让就知道发生事情了,忙让侍从去打听,得知消息以后也顾不得满座臣藩,匆忙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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