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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让、耶律休哥、萧达凛、喜隐、只没等人纷纷举箭向着成排的柳枝『射』去,柳枝应声而断,从枝头缓缓飘落,众人立刻策马向着柳枝狂奔而去。
这『射』柳大赛的规则是既考校箭术,亦考校骑术。
柳枝本就轻盈,在风中摇摆不定,要『射』中便是极难。
最好的便是要『射』中那削去树皮的青『色』,而且要在柳枝落地前快马俯身接到,那才是第一等的功夫。
萧海只『射』术不佳,一击不中,慌忙从箭筒里抽出第二支箭再『射』。
如此一折腾,先出发的几人已经遥遥领先。
但见第一阵列韩德让、萧达凛、耶律休哥你追我赶,咬得极紧。
三马齐奔,互不相让,马头挨着马头险些相撞。
耶律休哥的马却忽然受惊,与萧达凛的马头相撞,这又挡了一下韩德让的马头。
这一耽误,喜隐和只没的马越过他们三人往前。
耶律休哥见状,忙摆手令韩德让与萧达凛快些前行,自己跳下马来检查。
韩德让与萧达凛对视一眼,亦不停留,连忙追上,却已经是差了一些。
喜隐与只没你追我赶,却每次都被只没挡在前面。
只没见自己占先,得意地冲着喜隐一笑。
喜隐大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只没眼看胜利在望,『露』出高兴的神『色』,伸手去接柳枝的那一刻,忽然身后传来激烈的撞击,转头发现喜隐毫不客气地撞上他的马,只没瞬间失衡落马,柳枝同时落地。
喜隐轻蔑一笑,伸手去接自己的柳枝,忽然他的马惊了一下,手捞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柳枝落地,一手『摸』了一把泥。
这场中情景,说来慢,但发生前后,却也不过是瞬间。
从众人催马『射』箭到休哥惊马、喜隐与只没相争,不过片刻。
柳枝轻盈,不易『射』中,但与枝条缠绕着落地,却也缓慢。
韩德让虽然被滞了一下,但他本就占先,见柳枝就要落地,催马俯身,堪堪在柳枝就要挨着地面的时候捞上。
萧达凛略迟得一刹那,手与柳枝同时挨地,只得遗憾落败。
检阅的兵士上前,拾起各人的箭与断裂的柳枝,向着穆宗所在的高台报讯。
燕燕等人站在高处,初见耶律休哥、萧达凛与韩德让三马受阻,反让只没与喜隐占先,气得直跺脚,若不是胡辇拉得紧,她险些就要骑马下去参战了。
她这刚驯好的乌云盖雪此番虽然压过了皇族后族所有的姑娘,可是谁都知道,只有御前的这场比赛,才是整个春捺钵最重要的。
她骑在马上,就要冲下去,却见只没与喜隐互斗,韩德让却再次夺魁,一时间也不急了,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又是德让哥哥赢了。”
不远处王帐边一座高台上,也有一个少女见状,兴奋地跳了起来,对着身边的耶律贤道:“二哥,二哥,是德让哥哥赢了。”
耶律贤笑看着妹妹:“嗯,是德让赢了。”
胡古典撇了撇嘴,不悦:“三哥真没用,居然让喜隐暗算了。”
耶律贤脸『色』沉了一下:“胡古典,你且坐着,我去去就来。”
喜隐见自己功败垂成,心下大怒,转身看谁是罪魁祸首,却是萧达凛骑马赶来时,挥鞭击中了他的马屁股,气得一跃起来,向着萧达凛挥拳,萧达凛一手接住,冷笑道:“喜隐,休哥的马,可是你做的手脚?”
喜隐一惊,手顿时松了,悻悻地道:“多管闲事,平白便宜了那汉奴。”
“便宜了任何人,都好过便宜你这等卑鄙小人。”
此时众人皆在抢柳枝,唯只没落马,恰好听到这一句。
韩德让将柳枝交与军士,见只没正在吃力地爬起,上前一步扶起他。
只没见是韩德让,心中感动,握了下韩德让的手,便想向着喜隐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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