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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胡冷笑:“述律是个疯子,又有罨撒葛这样的忠狗,有什么不敢的?如果有万一,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我们这一系继承皇位。
到时候,你给我像图欲那样追封个让国皇帝,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图欲是人皇王耶律倍的小名,耶律倍之子耶律阮继位之后,便追封其父为让国皇帝。
喜隐知道李胡为人素来大喜大怒,稍得意就要肆意张扬,稍不如意便灰心丧气,劝道:“父王,你不能失去信心。
咱们还没输呢,主上还在幽州,我不信罨撒葛敢自己做主对您这个皇太叔下手。
我已经让撒懒想办法在外面活动……”
正说着,却见心腹侍从进来,对他低声耳语。
喜隐听了,不由脸『色』一变。
“出了什么事?”
喜隐忙答:“父王,思温宰相的女儿乌骨里来找我。”
李胡一惊,又大喜,站起来大笑:“好、好、好,真没想到,萧思温的女儿,对你痴情如此。
你赶紧去,看看这个傻姑娘有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喜隐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被父亲说出来,又本能地反感,不由叫了一声:“父王!”
李胡见状,笑着摆手道:“去吧去吧。”
喜隐一顿足,去了后院。
乌骨里又惊又喜,扑到他怀中,忍不住哭了出来:“喜隐,你没事吧,都好些天没见着你了,我好担心你。”
喜隐震惊地拉开她,看着她满脸是泪,眼中竟是爱意,心头震撼:“你,傻姑娘,你来做什么?”
乌骨里且哭且笑:“我担心你啊,我怕你出事。
重九说你们府被封了,我看不到你,我不放心啊。”
喜隐捧着乌骨里的脸,他对她本是利用,可是这一刻濒临绝境,看到她一片真情,不计生死而来,他的心被揪痛了,眼前这个少女对于他来说,终于不是那个可利用的对象。
他用力推开乌骨里,斥道:“你傻了吗,你……你知道我们王府出事了,你还来?你不要命了!”
“我不怕,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喜隐气得推她:“你快走,快走!
赶紧走,越快越好!”
乌骨里哭着道:“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大姐把我关起来了,不让我出来见你。
我为了你跟她吵,跟她闹,为了你绝食,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你别赶我走,喜隐……”
喜隐听到“为了你绝食”
心中酸痛,只是此时情景,如何敢让她多留,无奈之下只得放缓了声音:“好姑娘,我没事的。
太平王不敢拿我们怎么样,顶多就是把我们困在府里头。
等主上回京,事情早过去了。
你听话,乖乖回家,等我们家事情过了,我就去看你,向你父亲提亲。”
乌骨里睁大了眼睛:“真的,你说……你要向我父亲提亲?”
喜隐柔声哄道:“自然是真的,你会是我的妻子,你赶紧回去吧。
不要教你父亲和姐姐因此厌了我,将来我求婚的时候,让我多吃苦头。”
乌骨里被哄笑了,被他推着往后门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革囊,递给喜隐:“这个给你。”
喜隐接过,诧异地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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