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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充满自信地认为天下大势,早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中,更坚定自己原来的设想。
他回到自己的帐子时,乌骨里靠在一旁软榻上,懒懒地执扇煽着风,侍女重九和瑰引坐在脚踏上,正在缝制小儿衣物。
见了喜隐大踏步走进来,乌骨里撑着肚子,缓缓起身笑道:“今日大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喜隐道:“原也就没什么事,不过说些没用的废话,再封赏了一批人。”
乌骨里笑道:“哦,可封了你个什么王爵?”
喜隐一边喝着水,一边哼哼道:“宋王。”
乌骨里哦了一声:“倒也不坏。”
谁知道一句话又惹恼了喜隐,愤愤地:“什么不坏,岂有此理!
我是什么人,敌烈员没道隐这些人,居然与我并列,明扆这无胆小儿!”
乌骨里诧异:“怎么好好的又骂起人来?”
喜隐冷笑:“什么好好的?他不过是占了第一个赶到黑山的机会才抢到这个位置,如今心虚,倒把隆先道隐这些没用的东西都封为王,那个只没也封王,哈哈哈,这个废物还能干什么?难道他以为封的王爵多,就能够保得住别人不起心思?无胆罢了!”
想了想,又忿忿然起来:“他怎敢将我与他们相比?罨撒葛带走了国阿辇斡鲁朵,他置之不问,可对我呢?横帐房这一系如今我才是首领,述律兄弟夺走的宫帐难道不应该还给我?”
他越说越气,转身要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乌骨里见了他如此不由担心,忙叫了重九跟过去看看,免得喜隐又冲动惹事。
等重九回来,说喜隐去了前帐,不过是喝了些酒,打一个奴隶罢了,这才放下心来。
因喜隐喝了酒,撒懒就来回乌骨里,说他在前帐睡下了,乌骨里自然也不理会。
哪晓得喜隐自己一个人喝了闷酒,这一夜在帐子里思来想去,竟是想了个主意出来,次日一早,就兴冲冲去找耶律贤分说去了。
他见了耶律贤就说:“主上,罨撒葛出逃沙陀之后,一直收拢周边部族,试图反攻,实是应该早日征讨平定,以免影响国事。”
耶律贤因昨日累了,这一夜就有些不舒服,一大早就召了御医,如今又熬上『药』了。
他心情正是极差的时候,听这人跑进来说这样不尴不尬的话来,不由皱眉:“太平王叔虽然外逃沙陀,却不曾举起反旗,如何说到征讨平定来?”
喜隐素日看耶律贤总是一副病弱温顺的样子,只道自己这一吓一哄,对方必然答应,哪晓得他居然还敢驳他,不由也提高了噪门:“你不征讨平定,难道还想请他回来不成?罨撒葛那般心高气傲的人,你夺了他的皇位,还指望他能和你好好说话?他迟早是要来夺位的,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难道还等他来杀了你不成?”
耶律贤心中已经是大怒,面上却越发冷淡道:“宋王慎言。
什么叫迟早要来夺位,皇位岂是谁能夺就夺了的。
父皇当年遇难祥古山,先皇是由诸宗室公推为帝,他在时每每都说自己无子,这皇位自父皇而得,自当传位于朕。
罨撒葛时常陪伴在侧,并无异议。
外面常有些人云亦云的谣言。
宋王是近支宗亲,不可听信那些胡话。
罨撒葛王叔只是和朕有些误会罢了。
书信往返几次,解释清楚,他也就回来了。”
他这话说得不带半点烟火气,但也听在喜隐耳中,也同样显得虚伪之至,喜隐顿时笑出声来:“明扆,你是傻还是假傻?皇位更替的大事,岂是几句话能说服的?罨撒葛现在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还要和他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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