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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喜隐手中托了一对白玉耳环:“我倒是觉得,这对耳环与你特别相衬,要不你戴上试试?”
胡辇瞥了一眼,但见白玉雕琢十分精美,显见不是凡品,这哪里会是随手拾到的东西,明显是喜隐精心准备的。
虽然早明他的来意,但见他如此作态,显然是小视了自己,怒极反笑:“喜隐大王这是什么意思?”
喜隐见她笑了,还以为自己献对殷勤,忙做出一副温情脉脉之态:“天上飞的鸿雁,终要落下归窝的。
胡辇,你这样的才貌,就应该匹配真正的贵人。
你我在一起,就是后族和皇族最出『色』的结合。”
胡辇收了笑容:“喜隐大王,你太有自信了。
可惜,这对耳环,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胡辇,我是一片真心——”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喜隐大王,您的甜言蜜语,还是留着给别的姑娘吧。
对我来说,您太简单了,一眼就可以看到底。”
喜隐不想胡辇竟说出这一番话,顿时怔住,胡辇也不理他,径直转身离开。
喜隐心中暗恼,收起耳环,怀着怨忿之心正要离去,转身却见另一少女笑着跑过来:“喜隐大王,你跟我姐姐说什么?”
喜隐眼睛一亮,笑道:“没说什么。
我问她,你去哪儿了,我正想找你呢。”
这少女正是萧思温的次女乌骨里,见喜隐这般说话,十分诧异:“你找我,有什么事?”
喜隐便将刚才那对耳环托在手心送到乌骨里面前:“我想把这对耳环送给一位我仰慕已久的姑娘,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乌骨里接过耳环,又惊又喜:“送给我的?”
“自然是送给你的。”
“我以为……”
说到一半,乌骨里便顿住了。
喜隐刚才在胡辇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正是懊恼之时,见乌骨里走来,也不过顺口一说,不想乌骨里却给了个让他惊喜的回应,不禁信心又起,暗自得意,便语带调笑:“你以为什么?”
乌骨里低下了头,嗫嚅道:“以为你找的是我大姐。”
喜隐看出她的心事:“不是每个人都只会看中胡辇,我更喜欢像你这样直率又可爱的姑娘。
刚才我只是向胡辇打听你的下落……”
乌骨里低头暗喜。
少女怀春,她们姐妹与一起玩的同族少女,不免会讨论到皇族之中谁更适合婚嫁。
横帐三房年纪相当的皇子们,皆是被她们数过的。
长房只没是汉女生的,明扆身体太差;二房的罨撒葛太老,敌烈是婢女所生又没有多少势力;三房的喜隐、宛脾气太坏人缘差。
然而分析归分析,在被私底下讨论过作为最优匹配的对象含情脉脉地述衷情时,自然又喜又惊,各种思绪奔腾,乌骨里扭捏着:“我、我……你怎么会……什么时候……”
“今天在换神锁的时候,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了。
看到你站在胡辇身边,这么美丽动人,我还特地向别人打听你。”
乌骨里脸更红了:“你怎么打听的?”
“我说,那位美得像草原上会走路的花一样的姑娘是谁啊?人家同我说,那就是思温大人的二女儿,乌骨里。”
见乌骨里羞得低下头,双手紧握,喜隐心中越发得意:“来,乌骨里,我把耳环给你戴上。”
乌骨里羞答答地伸出手,喜隐取过耳环为她戴上。
火光映着她的脸,竟是颇为动人。
喜隐本来抱着利用的心情,却也不禁有些心动:“当真是好美……”
乌骨里心慌意『乱』,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人还是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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