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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看着达凛,脸『色』略微缓和道:“好,此事就交给达凛,今日阅兵是国之大事,皇太妃因私害公,实在不该。
你去将朕的意思好好和她说说。”
萧达凛不敢延误,忙匆匆赶去,待到胡辇王宫时,却发现里面换了装饰。
而这样的装饰,他曾经见过,曾经被惊吓过,这是要婚礼的装饰。
萧达凛心中暗道不好,忙问高六:“这是要给谁办喜事?”
高六淡定地道:“自然是我家主人。”
萧达凛心中一惊,急奔进去,果然见着胡辇没穿阅兵的礼袍,而是穿着一身喜服站在中央。
胡辇看着达凛,笑道:“达凛哥来得正好,恰可以为我证婚。”
萧达凛顿足道:“胡辇,你胡说什么,你要嫁给谁?快别胡闹了,太后还在广场等着,你快随我回去请罪吧。”
胡辇平静地说:“我没有胡闹。”
萧达凛见她如此,不由痛心疾首:“胡辇,我知道你最近在为那马奴的事情和太后置气。
可现在真不是置气的时候,你不该因私废公。
这场阅兵式是为了震慑北方诸部,也是为了巩固你戍守北方的根基。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任『性』退场,将大辽内部的不和暴『露』在那些部族长面前,又会激起他们不该有的野心。
说不定,你这几年的征伐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慑力就会功亏一篑。
你这是拿大辽北方的稳定开玩笑啊。”
胡辇却冷笑道:“那又如何?达凛哥,大辽的太后是她不是我。
凭什么我要一次次为大辽做牺牲,我还是保不住我的男人。
凭什么我还要为所谓的大辽北疆的稳定而牺牲?我也是个有血有肉有脾气的人。”
萧达凛劝道:“胡辇,达凛哥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可你一向深明大义……”
胡辇直视萧达凛道:“我一辈子深明大义,换来了什么?我四十岁仍孑然一身,夫死无子,好不容易看中一个男人,还要被太后强行流放。
我这一生难道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吗?”
萧达凛无奈,只得道:“你先随我回去阅兵,太后那边我帮你再劝劝她。”
胡辇冷笑道:“劝说如果有用,就不会走到今天了。
我的心意已决,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今日就是我和挞览阿钵的婚礼。
她要么把我的丈夫还给我,要么就让我做第二次寡『妇』吧。”
胡辇说罢,转身开始举行婚礼。
萧达凛无奈,只得转身急回燕燕营帐,这两姐妹一把年纪了还闹意气之争,直如三岁小儿,偏生一个地位至尊,一个手握兵权,倒把他夹在当中为难。
见众人都等在大帐中,燕燕却是不在。
他想了想,还是悄悄派人去寻了韩德让出来,把事情告诉了对方,道:“这件事不难解决,德让,你还是劝劝太后吧,毕竟马奴事小,阅兵事大。”
韩德让也只能叹气,转身进了营帐,就见着燕燕坐在案前似在看着奏折,可神驰天外,明显已经心不在焉。
韩德让走到她身边坐下,把萧达凛来说的话,婉转地说了一遍,劝道:“燕燕,胡辇那边已经是拧着了。
不如就算了吧。”
燕燕依然怔怔地,没有反应。
韩德让柔声劝道:“燕燕,算了。
不要为了一个马奴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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