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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
周砚时呼吸紊乱,内心深处的至暗让他变得极端,表面还要维持假清高。
他看她因呼吸不顺颤抖眼睫,泪珠挂在眼尾,濒临死亡的脆弱比任何时刻都美得惊心动魄。
直到眼眶盛不下那么多泪水,滚落在他手背,烫得他微怔,终于松开手,放她自由。
宋枝滢瘫坐在地毯上,一边抚着脖子咳嗽喘息,一边看着周砚时回归清醒的理智。
她扯开唇角,发哑的声音像是在邀功。
“…小叔,我可以做到的对吧。”
周砚时抿起薄唇,鸦羽盖住眼中情绪,冰冷的长指勾起她精致小巧的下颚,迫使她扬高了头仰视他。
男人语气平淡地告诉她,动作与之相反。
“你承受不住。”
宋枝滢像是没意识到潜在的危险,感受冰凉的指腹掠过唇齿,探回她薄薄脖颈,覆在触目惊心的红色指痕上。
“哪里承受不住?明明可以再重一些的。”
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惊起周砚时内心波澜。
他控制不住上下滚动喉结,眸色愈发带有侵略性。
宋枝滢只觉身子一轻,一阵天旋地转,她身子被腾空抱起,海藻般长发散在床榻上。
抬脚。
勾在男人腰。
他垂眸,少女带着某种期待,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玻璃眼珠透着无法对焦的恍惚。
忽地,握住她骨感漂亮的脚踝,只听周砚时淡淡的陈述。
“宋枝滢,你真的很欠。”
她爱惨了男人这张脸,禁欲冷沉的腔调之下,漫不经心喊着她的名字。
是比**还要上头的诱惑。
宋枝滢快要演不下去几分真情和假意,脸蛋瞬间爆红,咬了咬嘴唇。
“能让你高兴,怎样都可以。”
周砚时还是保持一贯的神情,高高在上,冷情寡欲。
宋枝滢想,他不被公开的旧疾,是年少很长一段时间里折磨出的心魔。
外人只道他独爱蔷薇,从不知道他最恨的也是蔷薇。
怕它、怨它、怪它,却也离不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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