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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小字?”
他又问。
孟悬黎摇头,心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世子爷问这些做什么?”
陆观阙凝视着她的双眸,唇角微扬:“既然如此,我便唤你阿黎,可好?”
孟悬黎正欲落座,闻听此语,双眸骤缩。
面前流动的气息,仿佛骤然变得滚烫,如同淌在灯台里的热油,轻轻一碰,便能燎起一身泡来。
陆观阙眼神深邃,颇有意味地看她:“不可?”
“世子爷随意称呼便是。”
孟悬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旋即试探着问,“世子爷这病症,是打小就有的么?”
陆观阙眼神微凝,似在回忆,片刻方道:“是五年前染上的心疾。”
心疾?
孟悬黎打量他神色,既然是心疾,必定凶险无比。
加之方才那番光景,想来他今年,是真的熬不过去了。
“世子爷近来可还用药?用得是何方子?”
她忍不住追问。
“不过是太医开的几味汤药罢了,”
陆观阙语气淡漠,“总这么吊着,身子也难得爽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的面庞:“故而,寻常走动,身边总离不得人照应。”
孟悬黎垂首,心底倏地漫上一股悲悯。
原来这金尊玉贵的世子爷,竟已疾病缠身五年之久,磨了少年志气不说,内里也早被掏空了。
这般锦绣年华,便已如此,当真是可怜可叹。
“时辰不早了。”
陆观阙神色平静,打断她的思绪,“去花厅罢。”
“花厅?”
孟悬黎愕然,“世子爷不是要去看望长姐么?”
陆观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复杂难辨,淡淡道:“去花厅便是。”
见他心意已决,孟悬黎也乐得不见孟岫玉,再次上前,将他搀扶起来,仍不放心问了句:“世子爷的身子,当真不用请郎中瞧瞧?”
“嗯。”
陆观阙应了一声,目光却深深锁住她的侧颜。
那眼神似有万般思量,暗流汹涌,最终皆化为一片平静的海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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