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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陆观阙吻了一下她的后颈。
孟悬黎贴着床面,浑身动弹不得,她听着陆观阙渐渐离去的脚步声,莫名流下了眼泪。
她只是和魏渊见了一面。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
天色如墨,澄居关着门,一片死寂。
孟悬黎感到光亮,忍着疼痛,模糊睁开了眼。
她面色苍白,眼下乌青,心间有说不出的刺痛。
“来,吃点东西。”
陆观阙脸色稍好,俯身将她扶起,给她身后垫上枕头。
孟悬黎在烛光余影下静静看着他,发现他似乎失忆了,完全不记得那时做的事,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丝后悔,还像往常一样,那么细心照顾她。
孟悬黎低眸,看着手腕上的红痕,蓦然一笑。
她不会忘掉这个痕迹,准确的说,她不想原谅那时的陆观阙。
那么不听分辨,那么可怖,完全不是她印象中的人。
“你不问问嘉和怎么样了?”
陆观阙一字一句道。
孟悬黎顿了一下,旋即对上他的眼睛,讽刺道:“不是被你绑起来了么?”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在说一件不起眼的
小事。
“她还是个孩子,我不会那样做。”
陆观阙脸色转阴,“况且,若阿黎早听我的话,不再见魏渊,我也不会那样对你。”
“我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我见他,是因为嘉和。”
孟悬黎偏过脸,不去看他,“你觉得我有错,就能那样对我么?”
陆观阙压着愠怒,喉间滚动,不置可否道:“你根本不爱我,对么?”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会回答你的。”
孟悬黎攥着被褥,就要往下躺。
陆观阙的眼神异常冰冷,他按住她的双肩,抵着她的额头,厉声道:“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不爱我,是么?”
孟悬黎和他对视着,发现他眼中的自己,闪着晶亮的湿意。
她心口猛地一搐,眼神恍惚,却无法看清陆观阙。
“我……”
孟悬黎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半句话。
她曾在孟岫玉身上见识过爱的自毁性和急迫性,当时的她把这种爱归属为“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1]
可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原来陆观阙这样的男子,爱上一个人,也会变得不清醒,不理智,不稳重。
和他比起来,她似乎没有爱过他。
正想着,陆观阙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哑声道:“在想谁?魏渊?还是苏鹤?”
孟悬黎睁大双眸,抬起手要推他,陆观阙反手握住,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用纱幔的流苏缚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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