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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难怪她第一次见苏子胥,就将他认成了苏鹤,还有后来,苏子胥像空气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他就是苏鹤,而他接近自己,目的就是为了威胁陆观阙……
原来是这样。
孟悬黎思索了片刻,问道:“那你说说,苏鹤为什么要杀你?他从前并不认识你。”
陆观阙思及父亲临终所托,换了个说法:“高阳王余孽曾去过许州,他也许就是当年杀我之人的孩子。”
难怪。
难怪苏舅舅一直都说苏鹤从小没了母亲,原来是这样……
孟悬黎怔愣片刻,旋即微微一笑:“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可以原谅你?”
“没有。”
陆观阙轻叹,“我说这些,只是想解开你的心结。”
他的语气近乎卑微:“你心中的死结,可解开了半分?”
“你愿意再信我一次么?”
孟悬黎脑子里一片嗡鸣,理智告诉她,陆观阙现在完全没必要骗她,这些解释都合乎情理。
她该信他么?
孟悬黎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睛像漩涡,稍微不注意,就会掉进去,再也出不来。
这种被掌控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孟悬黎乍然苏醒。
心结解开如何?信了又如何?
他都是那个高高在上,强势专断,视她为专属的陆观阙。
他今日能这般细心解释,不过就是想换个法子,让她屈服顺从罢了。
思及此,孟悬黎猛然推开他,颤着身子扶向另一只靠椅。
她眼神坚定而冰冷,讥诮道:“心结解没解开,是我的事。
至于相信你?”
“相信你之后呢?跟你回去?回到那牢笼中?继续做你的笼中雀?等着你不知何时再翻脸,再次将我囚禁?”
“陆观阙,你可别忘了,是你亲自把我锁屋里的,是你亲自把我囚禁起来的,更是你亲自派人监视我的。”
“我的那些痛,你为什么不提呢?嗯?”
他抬眸,看孟悬黎眼眸含水,神情愠怒,顿了顿,和缓道:“我知道,即使我说了这些,也抹杀不了我对你做的混账事。”
“圈禁你是真,监视你也是真,这些,我都认。”
“但现在,我后悔了。”
见她沉默不语,陆观阙叹气,坐在离她近的椅子上,猛然伸手,握住她那只扭伤的脚踝。
“唔……”
孟悬黎猝不及防,痛得几乎出声。
她咬着唇,竭力想要缩回脚,却被他的手牢牢握住。
陆观阙将她的腿抬起,放在自己的膝上,解开她的鞋袜,双手微热,按上她的脚踝关节。
“很痛么?”
他的动作很轻。
孟悬黎疼得眼前发黑,指甲深深抠着椅子扶手,骨节泛白,身子抑制不住接近他。
“陆观阙,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她死死咬着牙,不肯求饶,更不肯在他面前示弱半分:“你放开我!”
见她这副倔强隐忍,宁死不屈的模样,陆观阙只觉胸腔那股邪火燃烧得更加猛烈,几乎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
陆观阙脸色骤冷,想到现下最重要的事,是回东都,至于怎么回去,他可以依着她的性子,也可以用些非常手段,最后究竟怎么做,还得看她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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