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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洛蒂找到了今夜出现的利爪，但利爪直到死也没有供出法庭的位置，不是他不说，而是利爪也不知道。

真的是太神秘了，法庭。

房间灯被关上，这次洛蒂有记得拉好窗帘了，所以月光被厚实的窗帘完整的阻隔在外，室内笼罩着厚厚的白雾，一片暗沉。

直到一抹更黑的影子悄然越过韦恩庄园的防御侵入洛蒂的房间，影子停在洛蒂床前，一双黄宝石一样的眼睛注视着睡梦中的她。

埃拉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推了推洛蒂，试图唤醒她。

“洛蒂，别睡了。”

埃拉蹲在洛蒂床边，晃醒洛蒂，认真到：“我母亲要死了。”

“洛蒂，开席了。”

洛蒂垂死病中惊坐起，双眼发光：“开什么席？”

埃拉咽了咽口水，也有些紧张，她眉宇间故作的忧郁终于被控制不住的兴奋冲破：“还记得上次品酒课我说，我母亲希望在去世前找到合适的继承者吗？”

“对，我记得。”

洛蒂点点头，她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预感，但她不敢确定，因此紧紧盯着埃拉的唇，等着她继续说。

埃拉咬着唇，心跳剧烈运动：“祂没找到，所以祂决定兵解自己的权柄、神格，向符合要求的后生开放竞争权。”

“洛蒂，我们有机会了。”

安静的房间内，两双眼睛对视，过于兴奋的情绪让污染蔓延，黑雾和交织的白色雾气融合弥漫。

父母子女之间的爱总是不像善恶那么分得清楚，拧巴又扭曲。

但不可否认，在追求利益之余，博格也是爱埃拉的。

所以他、他的女儿不能得到的，他就要让所有人都得不到。

不会叫的狗总是最疯的，博格也是。

他成功了，七个孩子，没有一个人得到了权柄，全面开放，所有符合条件的后生都获得了竞选资格。

太疯狂了。

洛蒂这样想着，但她的脸上确是克制不住的兴奋和欲望。

埃拉也是。

混沌的墙面自主运行，把所有污染都吸入神域内，不然两人情绪引起的污染扩散会把整个韦恩岛拉入噩梦。

*

洛蒂蹲在大门口在系鞋带，很复杂的靴子，好多根鞋带把靴子捆得死死的。

迪克咬着一块面包站在她边上，问：“今天不是放假不需要上课吗？你穿鞋子要去做什么？”

“去参加葬礼。”

洛蒂头也不抬：“埃拉的母亲要去世了。”

“？”

迪克咬着面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所以你要去陪埃拉吗？哎，这也太突然了，你确实该去陪陪她，你知道怎么安慰人吧？”

洛蒂系好了鞋带，站起来检查自己的穿着，很好，没有问题。

听到迪克的话，她有些纳闷：“我不是去安慰埃拉的啊。”

“啊？那你去做什么？”

迪克不理解了。

洛蒂想了想，说：“理查德，你知道布鲁德海文曾经是观鲸圣地吧。”

迪克点点头：“我知道，但是后来布鲁德海文大肆捕猎鲸鱼，渐渐的就没有鲸鱼路过了，这和你要去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一鲸落，万物生。”

洛蒂看着迪克，笑了起来：“我要去赴我的鲸落了。”

正神的死亡，向来是一场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