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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白鸟顺从地从笼子里被拖了出来——
“也差不多是时间了,”
和眼高于顶不屑于普通人类手段的咒术师以及诅咒师不同,禅院甚尔一向不介意工具或是手段的属性——对于天与咒缚来说,只要好用就行。
看到白鸟身上的定位器不再移动,杀手先生将身旁三个装有胚胎的容器塞进储物咒灵肚子里,拉开了车门。
“一切小心。”
正在电脑上操作给白鸟弄一个不记名的银行账户,以及把拍卖款按照说好的分成分好,孔时雨只是稍微抬了抬眼睛。
黑市中介相信自己的眼光,只要有天与咒缚在,自己的这个局肯定能够成功。
从建筑外围的管道爬进二楼的窗户,禅院甚尔听着整栋建筑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站在二层的柱子阴影背后,杀手先生消除了自己全部的存在感,悄悄向一楼的大厅望去,就发现除了那个被白鸟用橄榄枝吊在半空中的男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像罚站一样,在原地定定地站着。
“什么啊,这不是很强吗?”
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禅院甚尔从二楼跳下,惊奇地发现,自己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
不,不对。
应该说是身体的行动被限制了。
“甚尔,你过来了啊。”
走到自己的盟友身边,白鸟将手搭在对方的上臂上,解除了领域对他的控制。
倒不是不想搭肩膀,只是禅院甚尔比自己高了一截,白鸟懒得费力。
“我只是控制住了他们而已,毕竟我不能主动伤害人类。”
听着藏在黑色袍子里的特级咒灵这样说,在场的诅咒师们心里的后悔,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这就是领域,拥有领域的强者和没有领域的人相比,几乎可以被称为是物种之间的区别——当然,他们本来和咒灵就不是一个物种。
只是生平第一次直面这种差距,让人难免不由得有些恐慌过头。
“有点好奇你如果不像这样束手束脚,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了。”
摸了摸下巴,禅院甚尔从储物咒灵里掏出一把长刀状的咒具,走到一个咒术师面前,“不过以后能试试的机会还有很多,所以还是先来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给解决掉吧。”
天与咒缚的语气有些兴味阑珊,毕竟如果只是解决毫无反抗之力的家伙,那跟厨师去剁已经躺在案板上的肉也没什么区别,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稍等一下,”
在天与咒缚的长刀落下之前,绿色眼睛的特级咒灵叫了暂停。
“我拜托你带的东西有带过来吗?”
“差点忘了,”
伸手从储物咒灵的嘴里掏出装着咒胎九相图一到三号的容器们,禅院甚尔猜到了白鸟准备干什么。
“你打算给他们受肉吗?”
看着特级咒灵拧开一号容器,天与咒缚并不打算阻止,“为了你的计划?”
“也不全是。”
动作温柔地将一号捞出来,白鸟用橄榄枝卸掉了拜尔的下巴,逼迫先前试图攻击自己的诅咒师张开嘴。
将咒胎九相图的老大塞进诅咒师嘴里盯着他咽下去,白鸟这才转过头说到,“某种意义上说,咒胎九相图是我的兄弟,所以我想要见到他们。”
“搞不懂你们咒灵的事情。”
不理解咒物和咒灵为什么会是兄弟,甚尔看着白鸟又挑挑拣拣,从诅咒师里选出两个人拎到一边,懒洋洋地问他,“现在可以把这群垃圾处理掉了吗?一会儿还要找找值钱的东西呢。”
“可以了,”
白鸟点了点头,贴心地询问盟友,“需要解除我的领域吗?”
“放开他们吧,”
比起在案板上剁肉,禅院甚尔还是更喜欢战斗带来的刺激——哪怕这些杂鱼并不能带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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