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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白昼来得早,洛婉柔只觉自己还未闭眼多久,便有一束耀眼的光射进屋中,落在她紧闭的眼眸上,刺得她不得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还未睁眼,思绪便先一步回炉,像是忆起了什么缠绵又令人羞怯的事,在昨日彻夜上演。
洛婉柔有些贪恋昨日的亲昵,下意识闭着眼朝身侧靠去,伸手却扑了个空。
这才缓缓睁开眼,身体的酸软和令人羞耻的酥麻随之而来,洛婉柔却发现,此刻屋中只有她一人。
黛眉微皱,身体的不适令她的情绪也坏了许多,连带着醒来没见着本该见着的人,眼眸里已然是不悦的神色。
不过很快,洛婉柔意识到自己身下干燥温暖,身子也已是穿上了绵软的里衣,昨日就着湿淋的身子被压到床榻上,如今被打湿的床单被褥,也换了一套新的。
洛婉柔不知是何时换的,昨日到最后,她几乎软得抬不起手来,眼皮也沉重地阖上,只记得自己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睡得很是安稳舒畅。
可他人呢?
洛婉柔刚被抚慰些许的心情又再次烦闷起来,缓缓掀开被褥,隐忍着身子的酸软,刚抬下腿,便闻房门外传来声响。
一抬眼,霍黎推门而入,四目相对,洛婉柔霎时忆起昨夜令人羞怯的画面,脸上一热,本打算在瞧见霍黎时趾高气昂数落他的话,便硬生生咽在了喉头。
只觉自己这般有些小家子气了,左右昨夜是她主动的,她不该如此丢面的。
思及此,洛婉柔又抬起头来,方才还在门前的霍黎已是快步走到了她面前,不待她开口,便先一步在她跟前蹲下身来:“小姐,先别起身,奴才方才给您拿药去了。”
洛婉柔一愣,瞧见霍黎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疑惑道:“拿药做什么?”
话音刚落,脚踝忽的被抓住,力道不大,却叫人霎时心惊。
昨日自被霍黎脱鞋袜时握住了脚踝后,后来在床榻之上,洛婉柔便发觉霍黎似乎极爱去触碰那里,不止是脚踝,连带着她的脚尖脚背乃至脚心,都没能逃过他的一次又一次触碰。
然而以往洛婉柔并不知自己的脚被触碰后会生出这样的触感,令人浑身酥麻,身软难耐。
而此刻,霍黎只是简单握住了她的脚踝,比此前的触碰要安分太多,但仍是叫洛婉柔将昨日种种忆起,身子一麻,霎时就红了脸。
还未来得及反应,霍黎便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腿再次放回了床榻上,随后伸手指了指洛婉柔的上身,沉声道:“上了药,应是消得快些。”
如果可以,霍黎其实并不想将这些痕迹消掉,那些痕迹看在眼里,像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独属于他的烙印,深深浅浅,令人着迷。
只是霍黎昨日为洛婉柔穿衣时,瞧见那些印记的确太多,只怕洛婉柔自己瞧见了,会因此恼怒,她身子娇柔,很容易便会留下痕迹,况且他昨日的确有些失控,还是上些药比较好。
洛婉柔一愣,还不知自己此刻身子上有什么不同,下意识垂眼,便见交领衫的衣领口旁,有一块紫红色的印记,像是在提醒着她,这是因何而来。
洛婉柔霎时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往后缩了些许,一把拿过霍黎手中的瓷瓶羞恼道:“我自己来便好,你出去候着。”
霍黎也没坚持,只是深深地看了洛婉柔一眼,随后起身垂眼道:“早膳也已备好,小姐上过药,便可用药了,奴才在外面候着,小姐好了,唤一声便是。”
洛婉柔抿着唇没说话,直到霍黎转身离开屋中,房门关上,这才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她方才的确有些别扭。
再次垂眼看向领口的那块印记,洛婉柔大抵也猜到,自己身子不知被霍黎折腾成什么样了。
想起霍黎昨日的对待,洛婉柔浑身有些发热,缓缓掀开自己的衣服,果真瞧见里面星星点点,这人还真狗,简直没眼看。
动作生涩难耐地用药膏将那些印记都涂抹一遍,起身换上衣服,便闻屋外传来洛亦川的声音:“拦着我干什么,你别碰我,你、你不要以为你昨日很威风帅气,所向披靡,你就真能当我师父,我可不承认你武功高强,一个打十个,你、你快放开我!”
洛婉柔一听,险些笑出声,童言无忌,还真是将霍黎从里到外都夸了一遍。
不过听这声音,洛亦川倒是精神得很,看来昨日的药性只是将他迷晕了一夜,不过不知可有什么后遗症没有,洛婉柔想着,稍后回府还是叫大夫替洛亦川看看。
这样想着,洛婉柔抬手推开了房门。
一抬眼,便见洛亦川被霍黎提着衣领双脚腾空,双手却张牙舞爪地四下挥舞,却压根碰不到霍黎半分,一张脸上写满了恼怒,霍黎却只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不为所动。
两人闻声一愣,霍黎很快将洛亦川放下,三两步便走到洛婉柔跟前,方才毫无波动的眼眸在瞧见洛婉柔后,不由自主有了几分柔意:“小姐,怎未唤奴才?”
洛婉柔张了张嘴,还未开口,洛亦川一下窜了上来抢先道:“唤你作甚!
你又不是丫鬟!
姐姐,他方才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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