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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旺盛之后,穿着单薄衣裳的楚凡,并未觉得太冷。
夜已深。
风雪大。
路上几乎不见人影。
楚凡就这般跟着四人,到了刘家小院外。
他紧贴着刘家小院外那棵老槐树粗大的树干,从怀中拿出了那块从张婶那要来的黑布,蒙在了脸上。
刘家小院的柴门虚掩着。
两扇朽坏的门板在风雪里吱呀作响,像只濒死的老狗在呜咽。
“他娘的,真是见了鬼了!”
刘大难以置信的咒骂声传出了院外:“方才你们瞧清楚了没有?那人真是楚家那小兔崽子吗?”
“那小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会……”
“外貌很像……”
刀疤脸低声说道:“但如果不是楚凡的话,又能是谁呢?”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四哼哼唧唧,气急败坏:“半月前我打他,他还毫无还手之力,怎的消失半月,回来竟有这等功夫?”
角落里,那矮个男子成了出气筒,早被刘大三人拳打脚踢,打得鼻青脸肿,此时蜷缩在角落,不敢吱声。
楚凡屏住呼吸爬上老槐树,往院子里张望片刻之后,纵身一跃,便轻巧的跳入了院中。
呼啸的寒风,将他这小小的动静掩盖而住。
屋内四人毫无所觉。
楚凡悄悄凑到了窗边,霜花凝结的窗纸上破着个小洞,正能看见刘大的后脑勺在油灯下泛着油光。
通风报信的矮个男子很想离开,却又不敢离开,只是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不多时……
那脸上有刀疤的男子,站起了身来:“我去趟茅房……他吗的那小子拳好重啊,我感觉像是被重锤砸了两记!”
屋外……
楚凡贴着墙角,摸到了通往茅厕的转角处,整个人隐入了暗影之中。
他将劈柴刀从腰间缓缓抽出,握着刀柄的手指紧了一紧。
刀疤脸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就在他扶着墙踉踉跄跄走到转角处之时……
黑暗中,刀光一闪!
嗤!
刀疤脸双目突出,双手捂住了脖子!
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
刀疤脸想要说话,喉咙里却只发出来“嘎、嘎”
的怪异声响。
他左手伸向已经后退的楚凡,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抓到,身躯缓缓瘫倒在了雪地中。
楚凡低头细看,只见那刀疤脸的脖子被他一刀切开一大半,只剩少许与身体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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