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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周折,图鲁木部落终于打通了一条罪恶的脐带——与大周境内猖獗的捕奴队伍勾结。
以昂贵的金银、珍贵的人参皮货等,从姓“虎”
的贪婪汉人手中,购买那些被掳掠、被欺骗、像牲口一样驱赶的汉人壮丁。
几年下来,依靠着这些“比金子还硬”
的汉奴,图鲁木部落在冬季有了余粮,部众增多,战马膘肥。
,部落首领那扩张的野心如同浇灌了滚油的火苗,越烧越旺,对汉奴的需求也与日俱增。
又一年的严冬降临了。
夜色浓如墨染,界河边寒流刺骨。
图鲁木部两百多精骑,人配双马,如同从地狱缝隙爬出的恶灵,悄无声息地奔至界河边缘。
他们按照约定,今夜入境,接应买来的汉奴。
夜色中,图鲁木部骑队,领头的部落勇士议论着。
“那些汉奴,是长生天赐给咱们最好的牲口。”
“部落杀一头牛少一头肉,死一匹马少一副鞍,只有这些该死的两脚羊,能干,能生,给点草根就能拉犁推磨。”
“虎秃子虽然贪得无厌,但他送来的货,皮实,耐操,便宜。”
“这次他送来的消息,河对面的那个小堡子,两年前被契丹杂碎啃下了一大块肉,现在守着的就三五十个老弱病残,眼睛都瞎了半只。”
“正好。
今年咱们抢先一步,把那堡子彻底砸烂了,男人抓回部落当奴隶,女人…嘿嘿……”
“破堡子里至少能抓回百多号好劳力!
只要咱们的刀子够快,马匹够快,在他们缓过神来像蚁窝一样炸开前,咱们就能退回河这边。”
一个身裹厚实狼裘,外层却套着整块精铁板甲甲片的魁梧壮汉矗立在队列最前方,像一座移动的铁塔。
呼出的白气很快凝成了霜花。
他就是图鲁木部落此次行动的猛安勃极烈兀鲁思。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沉沉夜幕,死死钉在河对岸那片黑暗中。
“消息没错?”
兀鲁思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金属般的冰冷质感。
他身边,体型更壮,似人熊的扎哈尔,这位图鲁木第一勇士早已不耐烦,声音如同枯骨摩擦。
“错不了,安卡与虎秃子达成交易,好几批肥羊,就圈在对岸那间快被风吹倒的破庙里,咱们的探马昨天就摸到河边张望过,没问题。”
“时辰到了,走吧!”
他朝着结了薄冰的河面狠狠啐了一口浓痰,眼中的暴虐和对杀戮的渴望几乎要溢出眼眶。
兀鲁思眼中最后一丝疑虑褪去,骤然腾起野兽捕食前的噬血幽光:“好!
扎哈尔,你听着。
我的先锋亲涉水过河,直奔破庙拿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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