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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在陶窈房里用完了午饭才离开,出门后,她小声问云浅:“我以前是怎么唤陶将军的?”
“小姐与陶将军以往只打过几回照面,更多的是与陶窈小姐聊天时,骂他,”
云浅伏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更低,“纨绔,登徒子,惯会流连风月。”
秦颂一怔,纨绔倒没什么,流连风月就有点不妙了。
正想着,陶窈婢女阿满已将她们二人送出了后院,行至抄手游廊,便看到那红衣青年重新覆上假面,闲闲坐在廊下,若有所思。
“将军。”
阿满与云浅屈膝施。
秦颂默默立在一旁,静等着他抬眸望来。
“陶哥哥是在等我?”
陶卿仰起身看向她,秦颂率先开口。
刚才费了一阵功夫将他夸成了英雄,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公然如此唤他。
陶卿仰透过面具的笑眼蛊惑但不炙热。
他遣退了阿满,“我亲自送秦姑娘回去。”
称呼也没方才的亲昵,而且怎么就送她回去了呢?刚才不还让她看腹肌……咳,伤势的吗?
不过自从知道他可能是个登徒子之后,秦颂不自觉想起雷赫扬贴在她身后的恶心,不敢贸然推到。
同乘马车回府,秦颂倚着窗户,盯着陶卿仰,“陶哥哥,能看看你的伤吗?”
云浅与马夫坐在车外,轿厢内只有她和陶卿仰。
陶卿仰带着面具,将他的情绪藏在暗处,“阿颂妹妹很关心?”
“嗯。”
秦颂懒洋洋点点头。
陶卿仰露在外面的嘴角一直勾着,马车颠簸,晃得陶卿仰松松半束在脑后的黑发跟着晃动。
他目光停留在秦颂脸上,放下手中横笛,双手覆上衣襟,泰然脱下了朱红外袍,紧窄的腰身更加惹眼。
他毫不避讳,接着又将手探向腰带,动作不疾不徐,只要没人打扰,他一定会脱到精光。
或许他在等着秦颂喊停,或者等着秦颂捂着眼做出娇羞状,骂他行为浪荡,他再顺势穿上。
可他等不到的,秦颂只想催他动作快点,看看这被骂流连风月的人,拥有怎样傲人的身材。
他松掉了腰带,解开腰间衣绳,斜襟长袍松开,线条流畅的紧实胸膛若隐若现,锁骨下方那颗细小的黑痣也被秦颂捕获。
他还在继续,微仰着脖子,性感的喉结修饰着修长的侧颈,不时滑动,秦颂轻点在窗沿上的手指频率不觉加快,她很想凑上去咬一口……
但她装作冷静,不置一词,静等春光,徒留车轮吱呀作响的声音和车外时而传来的人声,为这画面增加一些别致的情调。
陶卿仰脱掉了中衣,还在继续解绑带,小小的轿厢里,暗暗弥漫着两股暗自拉扯或较劲的情绪,都不甘示弱。
眼看只剩最后一件,秦颂忍不住抿了抿唇,这将是她来小绿江这么久,看到的第一个福利。
绑带解开了,他的手抚上了衣襟,天呐,终于来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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