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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一条是什么呢?”
“唔,这个嘛……”
罗塔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神爱之人,使月为日】?记不太清了,我就说不该把《神义》借给罗娜那个混蛋太久。”
“那这一条第二款呢?”
罗塔摇摇头,问她:“我的小信徒,忽然考妈妈《神义》做什么?”
妮维菈把手中的太阳花举到罗塔面前,问她:“妈妈,【不见日者,亦失月。
】你能看到这朵太阳花吗?”
她声音中带着些哭腔,“祭神之前,她是一朵银色的月亮花。”
一阵灼目的白光闪过。
妮维菈被迫合上眼。
不过一瞬,再睁眼时,已是黄昏。
太阳落山已久,月亮尚未升起。
罗塔敲门进来。
“你这孩子,睡这么久。
刚刚索亚过来找你,在外面等了你好一会儿。
我正说要来叫你起来,有个信差来寻他,他就急匆匆走了。
也没留下什么话。”
“我睡了很久吗?”
“太阳都落山啦,小丫头,该起来去花月节喽!
妈妈就不陪你去玩了,你自己去好好寻些开心吧。
妈妈等你明早回家。”
罗塔朝妮维菈促狭地眨眨眼睛,转身离去了。
花月节的晚上通常是刚成年的孩子们作乐的日子,开明的家长们不仅不会反对,大多都是相当的支持。
比起来十八岁生日时的成人式,在十八岁之后的第一个花月节彻夜不归才是更符合阿塞尔人认知的成人礼。
索亚已经离开了村里,今晚或许是有别的安排。
妮维菈在村中并无其他关系良好的异性。
手中的太阳花散发着微微的热意,驱散了几分秋日的凉气。
妮维菈蓦地想到神殿中温润的石像。
灼热的火焰又在胸口处燃烧起来。
她的眼睛逐渐染上神性的金色。
妮维菈毫无所觉,心中无声地想着:成人礼……
一个此前十八年从未出现在这个虔诚信徒心中的念头闪过,她眼中燃起金红的焰火,一跃翻出窗外,向着神殿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时她不知道,她即将所为的,名为:
渎神。
【砍下月河旁的所有荆棘,铺就一片荆棘之路。
】
——《神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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