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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尉大人请看。
今天早些时候,咱们这些手足兄弟,竟被发现悉数丧命于城中。”
郑徽捶胸又顿足。
“大人白日里宵衣旰食忙于政务,未能拨冗,下官万不得已,只得连夜冒死觐见。”
杨缮目光如炬:
“郑郡守已知是何人所为?”
郑徽拍手示意,手下人等即刻拔出插在尸身上的刀剑,递到杨缮面前。
这些兵器上,全部刻着四个字——冥漠之都。
杨缮神色一凛,直觉事情不简单。
“冥漠之都多年来横行乡里,猖狂无忌,今日居然胆大妄为到屠杀我朝廷军士。
治下发生此等严峻情形,实乃下官之过。”
郑徽悲痛万分,言之凿凿,表现得很像那么一回事。
杨缮面色犀利:
“军士死于非命,确实让人痛心。
但据我所知,冥漠之都的太山君,一向与郑郡守井水不犯河水,怎会冷不防针对郡守府大开杀戒?”
“这……太山君暴戾乖张,残害不少百姓,下官治辖沛郡各地,执法严明,怕是惹怒了他吧。”
郑徽眼神闪烁,正说着,树上突然掉下滩鸟粪,直砸他的天灵盖。
啪。
又白又绿的稀汤,淌了郑郡守满脸。
他整洁高雅的外表,眨眼便荡然无存。
郑徽恼羞成怒。
狰狞的表情,比被人车仑女干了老娘还精彩。
“嘎——嘎——”
远山鸦唳神似无情的嘲笑。
郑徽身边几个随从,赶紧掏出帕子给他擦鸟屎。
然而越擦越教他脸花,迷醉的味道,也“历久弥香”
。
管韬丁准前仰后合,玉儿也不禁掩面。
只有杨缮忍着不乐,不动声色扫一眼树梢。
这当然是顾栖的杰作。
枝上鸟窝里,一只肥鸟正酣睡。
他抓起那只鸟,捏捏它屁屁,居高临下地对准郑徽,便成功帮它人工排便。
“郑郡守,咱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杨缮严峻道。
郑徽妄图恢复风度,情真意切道:
“司尉大人,下官唯愿将功折罪。
恳请大人带领我郡守府铲除冥漠之都,还沛郡百姓一方清平。”
杨缮思忖一阵,目色深邃似海:
“这样看来,冥漠之都咱们是非去不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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