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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纠正这个黑白颠倒的恶世。
她要化身成无恶不斩的利刃,屠尽那些千年老僵尸,让他们听到她的名字,便感到胆寒。
她要当幽冥界的恶即斩。
她沉默的追随着乐韶歌,脑中莫名的有无数画面飞过。
她感到自己应当是来过酆都城的,但她似乎并没有仔细打量过这座重重盘问行人的城池,她记忆中只有斗篷下无数阴暗泥泞的街角,和……
和奴隶贩子。
她看到那奴隶贩子时,他正驱使着三只串种儿的侏儒地龙——一种被叫做骨獒的幽冥界独有的恶犬,追一个裹着斗篷的步履匆匆的少女。
他恫吓好奇的路人“看什么看!”
谄媚、贿赂过路的巡卫长,“跑了个小奴隶,惊扰了您的大驾……”
而巡卫长收了灵石,眯着眼睛看向逃亡中少女娇小的体态,露出了意味伸长的姿态。
奴隶贩子于是心领神会,“待抓到后,定送去请您帮忙验明正身。”
凤箫吟于是问乐韶歌,“救一个被抓捕的奴隶,算不算是行侠仗义?”
乐韶歌道,“算。”
她们俩于是一起上了。
乐韶歌定住三只骨獒时,凤箫吟冲上去饱揍了奴隶贩子和巡卫长。
那斗篷遮身的少女于是趁机加快脚步,匆匆钻入了幽深的巷子里。
凤箫吟砸了奴隶贩子的囚车,用音刃将奴隶们脚上枷锁一道道、恶狠狠的斩断。
奴隶贩子还在一旁哀嚎,“我做的是正经生意人,我也要吃饭养家,我花了钱的……”
凤箫吟扭头撕住他的领子,一拳将他打个半晕。
和那巡卫长一道套上枷锁扔进了囚车。
三只骨獒就拴在囚车旁。
明明一气呵成,她却莫名觉得沉重和沮丧。
那裹着斗篷逃亡的少女的模样,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直到乐韶歌一条腿上缠着一个小崽子,过来找她。
她摸了摸两只小崽子的头,对凤箫吟道,“……为师决定再收两个徒弟。”
“——什么?!”
凤箫吟脑子里莫名就冒出句——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而乐韶歌说,“以后你就是大师姐了。
说来话长,我在师门里修行时,好像也是当大师姐的。”
凤箫吟就顿了顿——一旦意识到这是她将成为她和乐韶歌的共同之处,她好像莫名就不排斥了。
别扭了片刻,她于是也俯身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道,“我是你们大师姐,以后你们俩要听我的。”
带着两个孩子,当然就不太好四处管闲事了。
去了就回,凤箫吟简直怀疑乐韶歌领她出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虽来得莫名其妙,回得也莫名其妙,但下山走了这一趟,她的修行之路好像确实豁然开朗起来。
她依旧练着《云门大卷》,可已不再觉着自己才是被镇压的那个。
她的云门不比乐韶歌那般恢宏,那么如天网恢恢天理昭昭,不争而善胜,是针对邪魔的又雅又正的威慑。
她的曲意锋利坚韧,是诛恶之刃,愤怒刚猛。
她的韶音中充满了斗志和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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