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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言的人依次上台轮转,轮到舰长时,他的步伐没那么稳健,上台的动作较慢,脸色也非常差,甚至有些摇摇欲坠。
好不容易上了台,站稳之后,他伸手碰了下话筒,这才道:“作为启明舰的舰长,我很抱歉未能及时察觉副官的生病状态,没有劝说他去看医生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对话,他被迫偏过头,弓着身子,满面赤红的咳嗽,音响里钻出尖锐的呼啸,不少人都被迫缩脖捂耳。
先前发言的军官笑道:“需要看医生的是他自己吧。”
舰长捂着话筒,浑身颤抖着又咳了好半天,才气息不稳道:“抱歉。”
他匆匆下台,下一位迅速顶上。
我注视舰长走下去,根据他的状态,我有了些许判断。
于是,往右挪动几步,向一位身穿白色防护服的医生问道:“医生,舰长是怎么回事?”
医生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这才道:“中午他来医务室过,我们有为他检查,大概是吃坏了肚子。”
我强调道:“开会的时候他吐血了。”
言下之意,吃坏肚子不可能带来这种程度的损伤。
医生点头赞同,补充道:“你可能不太了解,舰长本就有肠胃方面的毛病,只要一紧张就会非常严重。”
我直言道:“我觉得更像是中毒。”
医生解释:“我们已经给他用过解毒剂,和晕船药以及镇定剂一起,这些是船上最好的药。
为了安抚他,我们还留下了他的一部分血液样本,化验结果晚上能够出来。”
他看着我,眸中闪动着神色:“听说您在战舰上层畅通无阻,能不能请您晚些时候来帮忙将检测报告送给他,我预计为了应付过敏的病人,我们会很忙。”
一看他这副想揶揄又忍住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听说了我和君主那点明明没发生的事。
频频遭遇此番打量,这导致我已经忘记我那天夜袭的真正目的。
共和国内对花生过敏的人数极多,考虑到待会医务室的确会满员运行,我答应了晚上帮他送检测报告给舰长。
“我有点不想,不过可以。”
最后一个上台讲演的人举起手中的星帆:“让我们吃下星帆,带着副官继续远行。”
指令明确下达,所有人都坐下,开始吃东西。
餐厅内顿时充满了叉子在盘子表面滑动以及衣料摩擦的声响,所有人都埋着头,没人讲话。
士兵们呼吸变得轻,全方位监控系统与另外数道视线不断在女用餐区滑动,搜索。
我刚把餐盘还回去,忽然看见迎面朝我走来的玉独。
她红卷长发飘逸,简短道:“跟我来。”
我立刻跟在她身后:“我们不在这等吗?”
玉独道:“在这是等不到的。”
还以为她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实则只是餐厅角落里的洗手间。
她对镜观察自己,而后卷起袖口,露出长而匀称的小臂,常年不见光的肤色十分苍白。
我站在门边,静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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