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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起脚,抬手摸了摸这人的眼睛,叔仰阔弯了弯腰,让他摸得不费力,时载试探着道:
“哥,要不我推了他那边?”
“不用,既然开心就接。”
“……怎么感觉你不高兴呢,哥吃醋了吗?”
“没,哥又不是小气的人。”
“……”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大肚量,叔仰阔补充道:
“哥不是还说要送你去他那边?”
“……我认识路。”
“对,也是。”
“……”
到这会儿,诡异感觉达到巅峰,臭男人一口一个“他那边”
,就好像他时载有俩男人似的。
还“在他那里开心吗”
。
越想越觉得酸、阴阳怪气,还装的无所谓,明明心眼小得跟芝麻粒似的。
从上次他跟白籍橡喝醉,时载就知道这人真不舒坦了是往死里憋,也是往死里作,就是不说真心话,然后故意说些口是心非的话把自己委屈死,最后非得他吼一通才行。
时载这次想让他自己说,就伸出三根手指在人眼前晃了晃“哥,我数三个数,你赶紧老实交代”
,等他数到“一”
,手指被捉住,大掌很是温热,说出来的话却仍是冰凉“哥真的没有乱想”
,时载要气笑了“好,那我五月底只配谈埙的本子”
,叔仰阔沉默两秒,应了“好”
。
竟然还真答应了。
还要继续说什么,时载被放开,叔仰阔说了句“哥还要忙”
,自己走到椅子上坐下,背对着时载,翻开厚厚的书一边看一边写着什么,很快投入了工作。
时载原地站了一会儿,沉默半分钟,忍不了了,大吼一声“叔仰阔”
,臭男人只是肩膀动了下,没应声,也没有看他,仍是把书本翻得哗哗作响。
真能作啊。
时载走过去,却是不等他看着人的脸,叔仰阔半转了身子。
他一这样,时载就心软了,愣是将自己挤在叔仰阔跟办公桌之间,跨坐上去,捧着一张红着眼睛的脸,乱亲一气,将眼睫毛上的潮气吮尽,摸摸让他爱到牙痒痒的大狗头:
“哥,我知道你在胡闹什么……”
“没胡闹。”
“你呀……听我说完。
谈埙……他对我确实有点儿别的意思,啊别捏我!”
时载龇牙咧嘴,这才知道臭男人手劲有多大,抬起脸,叔仰阔面色冷到极点,甚至显得怒气冲冲,似要杀人,时载莫名打了个哆嗦,突然理解了仰云过去难以消解的怕。
他赶紧亲亲安抚,快速说完接下来的话:
“配上一本书时,我那时一明白自己对哥真正的感情,隐隐明白他的,之后立即就跟他说清楚了。
后来,我在蒋自擎那里知道,谈埙以前有个喜欢的人,没啦,跟我和蒋自擎有些像,反正都很可怜,有时候让他有种错觉吧,他也不是真的喜欢,偶尔看成自己心里那个人吧。
没有故意瞒着哥的意思,觉得没必要,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怕哥听了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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