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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用的,她事先也一概不知,那他接连对她做的恶劣事,算什么?
对一个无辜的小姑娘而言,会不会有失公允?
看到盖好御印的奏折上,他无意识多加的一道玺印,皇帝陡然醒神。
想到程家的一贯做派,他摇了摇头,将那份没来由的,可能影响他决断的恻隐之心抹灭。
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仆二人必是窜通好的。
程家人一个鼻孔出气,哪会对精心教养的娇小姐使那种药,还不告诉她,岂不是毫不顾惜她颜面?她可是程家嫡支唯一的女儿家。
一道绯色身影,卷携风雨冲进来。
皇帝循声望去,只见女子墨色发丝沾染无数细小雨珠,小脸雪白清丽,双颊嫣红,气喘吁吁,绣缠枝牡丹的裙摆,缀着珍珠的丝履俱已洇湿。
整个宫殿,似乎都被她带入一种凄艳的潮湿里。
她对上他的目光,停住脚步,隔着半个大殿,遥立着,单薄的身子被殿门外灌入的寒风吹得摇摇欲坠,若菡萏经风。
一种奇异陌生的情愫自心底猛烈窜生,皇帝眯起眼,强压住。
程家的美人刀,对他有种极为致命的诱惑力,他始料未及。
“我……”
程芳浓刚要开口,却发现殿内还有个刘全寿。
皇帝见她状态不对,打断她的话,一手负于身后悄然紧攥,迈动长腿,缓步走向她,语气焦急关切。
“底下人都是怎么照顾皇后的?!
外头下着雨,天冷地滑,卿卿就算急着回来寻朕,也该替朕多顾惜着身子。
若着了凉,朕该多心疼?”
望春眼尖,抄走溪云手中披风,快步奉上来。
皇帝顺势接过,亲手披在程芳浓肩头,长臂环在她脊背,拥着她往殿内走:“备水,先奉些姜汤来。”
底下人得令,各自出去奔忙。
就连刘全寿也退到殿外,没去别处,极有眼力见地在门口吩咐事儿,实为把风。
无人处,自可卸下伪装。
皇帝松开手,披风坠地:“天昏日晚,卿卿这般急切跑回来,莫不是向朕讨情郎暖床?朕召他伺候沐洗,如何?”
听多了他嘲讽的话,程芳浓已有些麻木,只当他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牢记着自己的来意,轻咬唇瓣,低声央求:“给我一副避子药吧,求你。”
她着急忙慌跑回来,原来是为求一副避子药。
皇帝百密一疏,竟忘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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