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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理事之意。
“多谢皇上体恤。”
程芳浓起身,垂眸致谢,忍痛婉拒,“姑母教训的是,芳浓会好好学的。”
皇帝没坚持,眼底藏着玩味,起身告辞。
“听说昨夜你与皇帝没动静,怎么回事?你不愿意?”
太后觉着,多半是程芳浓在执拗。
程芳浓羞愤不已,就连房事都要被人这般盯着么?
“姑母就不能容我歇一日么?难道胡太医说过,日日那样,更好受孕?”
程芳浓也不懂,隐隐觉着,姑母应当是允许她养身子的。
果然,太后眉心舒展了些,语气也不那般严厉。
“你能想通便好,既来之则安之,做了皇帝的女人,便尽好你身为皇后的本分。”
本分二字,她咬得格外重。
随机,又和缓下来:“胡太医今日替你诊过脉了?怎么说?肚子可有动静?”
她知道,程芳浓才嫁进宫两日,与皇帝同房才一宿,即便侥幸怀上身孕,也没这么快能把出喜脉。
她就是想一遍遍提醒程芳浓,要谨记当下最重要的本分是什么。
“胡太医不是姑母的人么?若有喜讯,他应当会第一个来给姑母报喜。”
程芳浓倦了,这么多年的孺慕之情,终究错付,她与姑母竟没什么称心的话能说。
“姑母对我,若还有一分怜惜,求您别再让人窥视我房里的事。”
程芳浓屈膝,绷直脊背,没理会太后怒容。
晚膳后,紫宸宫寝殿内,烛光昏暧。
皇帝没去书房,手持书卷,坐在程芳浓妆台侧的锦凳上。
程芳浓已盥洗好,身着寝裙,特意没穿他昨夜触碰过的那身莲红色的。
外间守着一个望春,程芳浓不能赶皇帝出去,可她脚步也未挪动分毫,不敢再往里去。
倒是皇帝,从镜中瞥见她,信手将书卷放到妆台,转身走向她。
女子身量纤细,身段婀娜,一袭柔和的玉绿色寝裙,山间晨雾似的包裹着她,美得玉洁冰清。
一臂之距时,程芳浓感到危险,下意识后退。
右脚刚离地,腰肢便被人扣住,他眼神、语气都不尊重:“这一身绿,是故意穿给朕看的?卿卿的心意,朕懂。”
他凑近她耳廓,声音低似情人间的呢喃:“不是要男人的恩宠么?朕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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