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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体弱眠浅,外殿灯烛须得灭掉。
望春正急着博取帝后信任呢,自是把刘大伴说的规矩铭记于心。
遥见内殿帷幔后,一高一低两道身影依偎成双,难分难解,望春满意地扬起唇角,踏踏实实去熄灭烛火。
不多时,待她忙完,回到值守处,内殿中也已熄了灯,漆黑一片。
隐隐听到有人低语,隔得远,加之殿外风声干扰,望春竖起耳朵也辨不清只言片语。
而望春没听清的那一句,无比清晰地落在程芳浓耳畔,狠狠刺痛她耳膜。
“姜远,替朕好好疼疼她。”
皇帝嗓音低沉邪肆。
程芳浓慌了,当即转身往外跑。
不,她不能重蹈覆辙。
那晚她是中了药,身不由己,才铸下大错,尚情有可原。
今夜却不同,她是清醒的,有能力拒绝,也必须拒绝!
可她刚调转足尖,没跑出一步,裙裾诡异地牵绊了一下,她身形不受控地朝后仰倒。
身侧并不强健的男人,趁虚而入,攥住她手臂,竟也能顺势将她扯入帐间。
程芳浓惊惶不已,身体总算比她脑子快一回,当即支起身形,拼命想要逃离。
可皇帝的腿横过她腰腹,将她刚支起一半的身形,生生压回床上。
程芳浓使力推搡,却无济于事,皇帝只是看起来瘦弱,毕竟是个及冠的男子,身量、力气皆在她之上。
眨眼之间,程芳浓便落了下风,被皇帝稳稳压制。
不知他何时备下的绸带,将她两只腕子缠缚极紧,绑在她发髻侧的雕花床柱上。
他是皇帝啊,该是自幼学的为君之道,怎能如此卑劣地对她一个弱女子?!
“放开我,别这么对我。”
程芳浓低声恳求,热泪自眼尾滚落,明知他铁石心肠,仍抱着一丝侥幸,“求你。”
可她不得已的示弱,并未换来皇帝的怜惜。
他抓起一条看不清颜色的软绸,双手抻平,缓缓逼近她惶然不安的小脸。
内殿不见一丝光亮,窗口照入的微弱月光,也被屏风遮挡,半挽的软帐间,只有细微的光,仅能辨识人的轮廓。
可就在软绸覆上她震颤的眼睫的一刹,连那细微的光线也没遮挡住。
程芳浓再看不见一丝希望。
偏偏她对外界的感知,并未封闭,她清晰地感受到,皇帝手臂上的衣料轻轻磨蹭着她侧脸、发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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