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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娘娘早些向皇上坦白,以皇上对娘娘的喜爱,很快便会真正怀上小皇子。”
望春思量着,皇后主动坦白,皇帝会体谅她的苦衷。
怀上皇帝的孩子?不,她身上流着程家的血,以程家和皇室之间的纠葛,他们能相安无事待在一处屋檐下,都是奇事。
没有孩子,皇帝对她不会再有一分怜惜。
她不敢赌,也没有底气去赌。
前殿书房,大理寺卿前脚走,姜远后脚便拿着昌州送来的密信进殿。
皇帝拆开看看,随手递给姜远。
姜远接过来,一目十行,气得将信笺拍在案上:“都找到那皇太孙与程玘私下往来的证据了,却迟迟找不到人,实在可恨!”
“急什么?”
皇帝掀起眼皮,淡淡瞥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只要他贼心不死,朕自有法子引他出来。”
“程玘那老匹夫是唯一知道他藏身地的人,现在人都埋土里了,还能有什么法子?!”
姜远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又很不甘心。
“你别忘了,还有个看似片叶不沾身的贤王。”
皇帝薄唇微勾,眉宇间是志在必得的奕奕神采。
倏而,姜远领悟到什么,眼睛一亮:“你是说?”
皇帝点点头。
腊月二十九,白漫漫的天空飘洒着雪絮,碎而密。
马车停下,厚重的锦帷被掀开一角,程芳浓看到车门侧,皇帝长身玉立,朝她伸出手,另一只手中擎起的油绸伞也朝她倾侧。
即便只是看在孩子份上,皇帝对她,也算照顾周到了。
程芳浓压下睫羽,纤手轻搭他小臂,稳稳下了马车。
刚刚步入风雪,皇帝宽大的棉氅便拢在她肩头,他身上暖意弥散,骤然将风冷雪寒隔绝在外。
走到驿馆厢房外,皇帝将棉氅递给底下人,携着她的手进去。
“贤王叔。”
皇帝唤。
屋里的男子看着确实比皇帝年长,容貌也有一两分像,一袭太师青锦袍衬得器宇不凡。
但这个人,程芳浓确实没印象。
贤王打量她一眼,那眼神有些怪异,没等程芳浓细思,对方已眼睫半敛,含笑施礼,温和一如寻常人家的长辈。
贤王备了见面礼,一套金累丝点翠头面,一匹浮光锦,价值不菲。
“多谢贤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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