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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特意差了一人跟着掌柜回去。
回到楼上厢房,姜远在屋内细细搜寻一遍,攥着那张人皮面具走到杨匡济身侧,蹲身道:“原来你日日戴着这玩意儿,难怪翻遍了昌州也找不到你人,这玩意儿怎么戴的?”
杨匡济听出来了,姜远已知晓他的身份,可是姜远根本没审问过他们啊。
“你知道我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匡济惊问。
姜远神情一僵,站起身便是两脚:“现在是我在问你,有你问话的份儿吗?!”
他也不问杨匡济了,而是转向另外几个挂彩的护卫:“你们谁知道这面具怎么戴?”
护卫们互相对视,垂下头,都不说话。
姜远利落拔剑,一颗人头瞬间滚落:“现在有人知道吗?”
不多时,最先告饶的护卫替杨匡济戴好面具,严丝合缝,姜远这个老江湖竟然也看不出破绽。
“真正的贤王呢?”
姜远板着一张臭脸,开始办公事,但有些事,还得皇帝亲自审问。
这个没什么可瞒的,也瞒不住,杨匡济咳嗽几声,吐了一口瘀血应:“死了。”
掌柜娘子被请上楼,姜远没再继续审问,而是将人带到隔壁安静的雅间:“有劳夫人帮忙照看一两日,届时必有重谢。”
“大人言重了,小妇人自当尽力。”
掌柜娘子战战兢兢施礼。
随即,步入里间,替昏迷的程芳浓擦脸、擦手,又在她手腕、脚踝被绳索磨红的地方涂抹伤药。
程芳浓醒来时,窗外漆黑一片,外间的灯光透进来,昏暗不清。
稍稍支起身形,看到床边趴着的女子,她吓了一跳。
女子迷迷瞪瞪抬头,比她先开口,声音掩饰不住喜色:“夫人醒了?!
我去告诉外头的大人。”
房间格局陈设,看起来仍像在客栈,程芳浓不确定,更不知女子口中的大人是谁,皇太孙吗?
“你是谁?我在何处?”
程芳浓揉揉脑仁,试图让自己快速醒神。
掌柜娘子温声应:“在客栈呀,这客栈是我夫家开的,楼下掌柜便是我夫君,所以那姜大人才请了我来照看夫人。”
姜大人,不消说,一定是姜远!
姜远已经拿下皇太孙的人,是不是?太好了!
程芳浓喜极而泣:“劳烦替我点一盏灯,我想起身。”
穿戴齐整,从里间出来,并没有看到姜远的人,她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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