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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香。”
谢思仪刚靠近,就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
入鼻是清香,后调带着丝丝中药的微苦,再靠近,细细嗅去,苦味消散,变得冷冽沁人。
“谢总监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这人不仅身上的香水味对谢思仪的胃口,连声音更是谢思仪最喜欢的那种。
低沉中带着磁性。
听说这样的男人,那方面挺强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这么完美的声音,他即使听过,也应该过耳不忘才对。
这么一折腾,谢思仪的头更晕了。
“请你,帮帮我。”
任绥本想拿出手机,准备叫高盛景下来接他的员工,但手刚放进口袋,衣袖就被抓了个正着。
软软的指腹,骨节分明,葱白一样细腻滑嫩的手指,在白炽灯下,指尖泛着微红,指甲上的月牙都像渡了一层光。
“当真是半点苦也没吃过。”
对面公司的人,除了高盛景那厮,他最看不惯的,便是这位“少爷”
,明明只是普通员工,每天却比谁都咸鱼,比谁都过得滋润。
只是不管再怎么嫌弃,目光仍在他的指节上多停留了几秒。
谢思仪的手,有这么好看么?
以前怎么不觉得,“扶好,摔疼了我可不管。”
谢思仪头痛欲裂间,还抽空应他,声音乖巧,“嗯,知道的。”
任绥见他脸色绯红,眉头皱紧,不能喝还喝这么多酒?
忍着手腕处的柔荑,摇头在心里冷笑:懒散、没纪律,还是个酒鬼。
“可惜了。”
“什么?”
谢思仪耳朵动了动,不过他难受得厉害,两人站在电梯门外,酒吧里的人正玩得嗨,有些没听清。
“进去吧。”
任绥见电梯来了,也没回答他的话,只想把人送上去就赶紧离开,今天若不是高盛景“盛情”
邀请。
不过想到刚才他在桌上吃瘪的表情,任绥紧皱的眉头也跟着松了半分。
“唔——”
谢思仪没注意电梯来了,被他一拉,整个人踉跄进去,要不是任绥够高够结实,他就要摔在地上了。
“呜,你别动,让我趴会儿。”
谢思仪撞到肉墙上,鼻尖一酸,眼角顿时呛出几滴泪,若是往常,他早找人算账了。
但扑在这人胸前,那抹冷冽沁人的香气更浓,让人舒服很多,甚至顾不得撞疼的鼻尖,只想贴着面前的人。
“你——”
任绥扶他站直,“别耍酒疯,我可不是你那没用的老板。”
说罢,还拍了拍刚才谢思仪贴过的地方。
这人果然醉得不清,呼吸都热得不行。
谢思仪被拉开,哼唧一声,气血上涌,醉意上头,这才觉得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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