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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警报声如一根根坚硬的刺,扎的厄眠脑子疼,本就因为某个小雌虫精神错乱的事烦,头脑子再这么一疼,立刻就炸了毛,他狠狠踹了脚路边的树,将粗壮的树干踢得粉碎。
“再哔哔信不信老子把阿什戈泽、斯迩诺、慕安这三个气运之子弄死?”
刺耳的“嘀嘀”
声终于停下,取而代之是一道雪亮的闪电,闪电划破夜幕直直地朝厄眠劈下。
“操.你个坏香蕉皮!”
厄眠猛地向后一蹦,刚才站的那块地已经被劈出一个冒着黑烟的坑。
第二道闪电紧接着劈下。
“傻球!
那么多吃人的恶灵你放着不管,非逮着我这个跟狗抢肉包子的劈!”
厄眠一路狂奔,忽地察觉到一道视线,微微抬头朝远处望过去,直勾勾地对上塔慕斯的视线。
站在窗边的塔慕斯朝他扬起一个幸灾乐祸的笑,远远地朝他张了张唇。
厄眠读懂了对方的口型——小豆芽被雷劈了啊~真令我开心。
操.你红糖窝窝头的小豆芽!
开你大头冰淇淋的心!
操操操!
啊啊啊!
气爆炸了!
厄眠调转方向,带着头顶的雷朝调查局的方向跑过去。
塔慕斯嘴角的笑停滞住,迅速把二楼的窗户全部反锁。
厄眠冷笑一声,跃到二楼一脚踹破玻璃,扯住塔慕斯快速调转两人的位置,将他的背部朝向那道从窗外钻入的雷。
雷接触到塔慕斯身体的瞬间,厄眠捕捉到对方身上一闪即逝的浅金色光晕。
这道雷之后不再有雷出现,大概是对方残存的那点儿能量耗尽了。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焦味,塔慕斯只是被劈焦了衣服,并未受伤。
厄眠清楚对方要劈的是他,这雷落到别人身上当然没啥杀伤力,要是落到他身上估计得直接劈开小半个身子。
塔慕斯与他拉开距离,指了指被踹开的窗户,报了个数字:“2万。”
“2万?讹我呢?这块破玻璃撑死2百。”
雷劈过来的那一刻,厄眠抱塔慕斯抱得紧,现在鼻腔中依然残留着浅淡的柠檬糖气息,不禁想起他家蛋糕那乖乖软软缩在他怀里喊“哥哥”
的画面,即使是带有目的性的讨好,也比现在这幅欠揍样顺眼数倍。
塔慕斯手腕的终端轻微振动了下,看清内容后紧紧蹙眉,说:“以后滚出去住。”
“走就走,哥不稀罕待这破地方。”
厄眠一脚踹开房间的门,掀开床垫拿钱。
“喝酒就喝酒发什么酒疯?再晚两分钟送医院就没气了。”
塔慕斯冷冷注视着他,“自己想办法去跟受害者解释,对方不接受和解就走法律程序,赔钱,入狱。”
“入狱?”
厄眠气笑了,“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揍别人只揍他?”
“他是受害者。”
塔慕斯说。
“受害者?老子当时就不该顾及这儿的狗屁法律,就该一脚踹死他!”
厄眠发狠地瞪他,眸底翻涌着狂暴的情绪,如一头处在失控边缘的残暴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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