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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阁上的真君们都气笑了,从来都是师尊问,预备弟子答。
就没见过弟子站在前面问,六十四个预备师尊答的。
但众人彼此相视,都有点不服气,凭什么收初绮的是对方呢?自己差在哪里了?
这正中初绮下怀。
她刚才就发现,各位真君看似一片和谐,实际谁也不服谁,都在做表面功夫而已。
他们中随便一个人稍稍有不爽,都能轻而易举碾死她,但所有人同处一室,却会为争口气内斗,从而使她占领先机。
“你问。”
初绮道:“请问各位真君,您收我为徒后,想怎么培养我?”
“灵石法宝,应有尽有。”
“你想修剑是吗?我亲自指点。”
“我虽不修剑,但门下亦有不少剑修,你入门后能与同道一起论剑学习。
况且剑修不一定要拜在剑修门下,望你知。”
“……”
初绮安静听着,却始终没听见《天衍九剑》之类的词。
就在此时,角落里传来一声孤冷的嘲笑。
她看过去,那是一个儒衫修士,几乎半卧在小床上,左手支着头,广袖落拓,右手捏着一根细细的毛笔,在画卷上描摹着。
那位真君背对着她,语调散漫:“我当你是什么奇才,原来不过是个巧言令色,玩弄心术之辈,真是浪费了上苍赐你的天赋!”
初绮的脸色一冷:“我会不会浪费自己的天赋,我自己最清楚。
真君可以不喜欢我这种性格,但也不必妄下定论。”
那人轻轻放下笔,提起画卷,纸上群松泼墨豪放,枝条疏狂,好一手妙笔丹青。
她吹了吹画纸,笑着偏头,以眼角斜睨初绮:“你真得清楚?”
初绮深吸一口气:“那请真君当着诸位的面说说,我是怎么浪费的?”
那人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身走到初绮面前,她步态散乱,唇角上挑,略显轻浮地打量了初绮。
“你的灵源成像是什么?”
她问。
初绮:“是一把剑。”
她说:“对,一把剑。
而不是两把。
不是火中剑、石中剑,不是月下舞剑,亦不是剑斩长河、剑风呼啸、剑气引狂沙。
更不是把敌人哄骗到陷阱里再一剑捅死!”
“它就是纯粹的,剑的本身。”
她抬头扫视在场众君,轻蔑地嗤笑:“你清楚你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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