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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后一个选项,那个无异于把徐雨往更深的火坑推,只为了把自己摘出来的事他做不出来。
“我承认了。”
关远在正式进了审讯室之后说。
他交代的版本是关俊缺钱,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这么个来钱的路子,他当时刚好也被高利贷的事逼的没路走了,就加入了。
“但是具体的操作他没跟我说,我也以为他只接这么一个单子。”
关远说。
“结果却发现他那十几万医疗费之后还有七七八八的一堆开支。
可我当时已经上了贼船地下不去了,只能继续配合他。”
“让你咬死不认的事,是关俊教你的?”
蒋择用锐利的视线盯着他问。
关远抠着指尖,“嗯”
了一声。
他说:“他对其他那些‘买家’也是这么说的。
说他反正是快死了的人了,贱命一条,至死不会供出来他们的。
只要他们自己别害怕地咬死了不知情,再在案发的时候找个显眼的地方弄个人证物证俱存的不在场证明,就永远不会被追究。”
蒋择了然地挑眉,心说怪不得那些人的口径能统一成那样。
甚至在听说关俊关远先后进了局子之后也没有半点自乱阵脚的意思。
“你们具体是怎么联络,又是怎么交易的?”
蒋择问。
关远在回答之前还耍滑头地问了一句要是他知无不言的话能不能适当地判轻点,被蒋择怒目喝令了一声才噤声了,只就事谈事。
他说:“电话联系的,我表哥他有几张没有实名的卡,只在他要联系对方的时候用,卡里的原始面额用完也就丢掉了。”
“最初的那个单子,就是一开始公交车上死的那个女孩,是他某天在酒吧蹦迪的时候喝多了去上厕所,结果刚好遇上了那个女孩儿的前任的时候谈的。”
“当时那人几乎完全醉了,在电话里和那个女孩儿又大吵了一架的同时放狠话说‘老子就是花钱也要找人把你弄死’。”
“我表哥听见了,就忽然起了邪念地问那个人说‘我帮你把人弄死,你把钱给我怎么样’。
没成想那个人真的回答了‘好’。
于是酒醒了之后他就开始计划这件事了。”
蒋择蹙眉,问:“就算第一个单子是偶遇,那后来的那些呢?”
“他在一个宁城本地的匿名论坛上找的对象。”
关远说。
“专挑那个骂自己的前女友是贱货或者是某个女人瞎了眼的用户,然后一一私信过去,说事前只要他们交几千定金,杀了人之后再让他们付尾款。”
蒋择听着,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那些人就不怕是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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