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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不把自己收拾收拾,可就……”
话没说完,只听“噗通”
一声,人坠在了草丛里。
白赤立刻瞪大眼睛:“你不是恐高的吗?”
江云萝忍着被摔的疼痛:“这点高度也还行。”
话说完,江云萝抖了抖身上的草叶儿,头发松松一挽扎了个马尾,又将衣衫整理好,这才从大树后面走出来。
谁知一出来,就跟不远处的人对上了眼。
不是别人,正是李横七。
只见他神色匆匆:“找了你半天,你怎么在这儿?”
江云萝干笑两声:“我来此处散心,倒是横七师兄,这么着急做什么?”
李横七:“不是我找你,是师兄找你,昨夜入门给你接风洗尘,今日你就该好好守戒了,走吧,先去参商殿,师兄会仔细与你说。”
江云萝:“你容我换身衣服……”
李横七一口打断:“换什么衣服?你先把师兄的法衣脱了!”
没办法,江云萝只能顶着宿醉的脑袋赶往参商殿。
进去的时候,她还有些忐忑,生怕接下来会是一场狂风骤雨。
不过好在,殿内一切如常,桌上的酒坛子没有了,她的那个木雕却还摆在那里,干干净净的,看样子是被收拾过了。
要说实在有什么变化,就是门边那扇窗户,好像被人大力破坏过,那么结实的木框都震出了裂痕。
“这不会是我弄的吧?”
江云萝忍不住发问。
脑海中的白赤:“都跟你说了,我不记得了,还有啊,你为什么觉得那是你做的?”
江云萝呵呵一声:“虽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我知道我肯定是做了。”
这话听着比那头顶的蛛网还要绕,白赤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不来。
下一刻,江云萝指着角落里的鱼缸,准确的说是在鱼缸里冲着他们吐泡泡的小黑鱼:“看到了吗?打从我进来它就摆着一张臭脸,好像是在骂我。”
白赤:“……”
这你都能看出来?
胡思乱想的功夫,微生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江云萝赶紧收回乱瞟的视线。
只见他一袭月白色的仙衣道袍,身量高大挺拔,恍若渊渟岳峙,尤其是那双沉冷又显端肃的眉眼,浑然天成,内藏神光,行走之间不经意的瞥视,让人莫名心脏一紧。
江云萝赶紧低头,乖乖叫道:“师兄。”
往前走了几步,微生仪这才站定,“嗯”
了一声。
他声音寡淡,嘴唇还似乎有些苍白,掀起的眸色并无什么情绪,抬手将一盏茶递给了她:“醒酒茶,可清心明神。”
江云萝接过来:“多谢师兄。”
说完,谨慎地捧着茶啜饮,还用眼神偷瞄,思忖他打算如何发话。
没想到下一刻,微生仪就淡淡开口:“昨夜睡得可好?”
“噗嗤”
一声,江云萝差点呛到,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赶紧将头埋下:“不好不好,师兄,我醉酒之后时常发疯,若有冒犯师兄之处还请师兄见谅,而且……昨夜师兄也已经罚我睡在树上了,不是吗?”
微生仪眸光一闪,指端摸上瓷盏,似有波动:“你怎知是我罚的你?兴许是你自己睡梦中飘上去的呢?”
那个“飘”
字显然带了点其他情绪。
江云萝心里一咯噔,面上却讷讷道:“师兄忘了我恐高的吗?就算是做梦也不可能飞到那么高的树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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