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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茵目露讥讽：“你跟赵青时在一起，是不是他喝红酒还得给你准备一瓶牛奶。”

阮相宜听得出她是在说自己矫情，也在提醒她跟赵青时之间差的不仅仅是年纪。

她充耳不闻：“我酒量还行，但是牛奶要比酒好喝很多。”

“那次他去余姚，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们上床了吗？”

阮相宜：“没有，不管你信不信，直至你们的婚礼前夕，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

我跟他结婚，只是因为有了一个不可控的意外。”

“你说的不可控意外，是因为你肚子里那个孩子吗？”

李文茵冷笑，“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一边跟我说你没有想过破坏我的婚礼，一边又偷偷怀了他的孩子，你以为自己装得很好，你不就是拿着孩子的筹码让他娶你的吗。”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去余姚之前你们就勾搭上了？或者是我回国之前，我记得回国之前，跟赵青时有婚约的是阮玲玉吧，呵，真没想到，你长得一脸人畜无害人却挺贱的，他可是你姐夫，你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我跟他只是意外，在那儿之前，他跟阮玲玉并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意外就意外？谁知道你是不是有意策划。”

“那你想怎么样？”

“我

能怎么样？”

李文茵说，“你说话真的很好笑，你抢了我的丈夫，你不觉得愧疚反而质问我想怎么样，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想怎么样，婚礼被放鸽子的人是我，明明是我受到伤害，他妈凭什么要我去国外躲着记者，而你们，在国内变成别人惊羡的一对，我倒是想问问，你想怎么样？”

阮相宜：“在这儿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跟赵青时结婚。”

李文茵突然暴怒：“那你他妈倒是不要跟他领证啊！

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

“你是不是觉得赵青时非你不可了，你无非年轻漂亮一点，除了这一点你有哪样值得他看上你，他只是还没发现你虚伪的一面，放心吧，他早晚会发现，然后抛下你，到时候谁看谁笑话还说不准呢。”

“跟你取消婚礼的人不是我，是赵青时，你为什么不去找他麻烦，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阮相宜说，“改变人生轨迹的不止有你，如果非要说错的话，为什么你觉得你才是被伤害的那个，你自己也说一开始跟赵青时有婚约的人是阮玲玉，那你自己不是也抢了别人的未婚夫，为什么到了我这里，你可以这么理所应当的骂我？”

“上次见你，哪会儿想到你嘴这么厉害。”

“好处都让你占了，你当然能说这种的话。”

阮相宜不想跟她继续聊下去，这种话题没有一点营养，她很生气，背起包：“还有一点你说错了，如果赵青时真的抛下我，我不会给你看我笑话的机会。”

“他要是想离婚，我可以立即去民政局跟他办手续。”

阮相宜背着包决绝地走出咖啡厅，她点的椰奶一口没喝，李文茵看见咖啡杯上印着的口红，点开手机，页面正在显示录音。

她不好过，那么谁都不要想好过。

晚上，赵青时察觉到她兴致不高，亲她都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有点抗拒他。

他收起手，把她衣服拉上去，以为是这几天累到她了，亲了亲她额头：“睡吧。”

阮相宜睡不着，心里憋着一口气。

想跟他提今天李文茵找她的事情，一想到如果告诉他的话，那她岂不是又变成爱告状的人。

都怪他！

阮相宜烦得推开他的手。

赵青时：“？”

“才几天，你就腻了？”

他幽幽问。

“什么。”

“阮相宜，你太过分了。”

他控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