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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手中的沙棘果,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桑烈……”
他尝试唤回对方的理智,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放轻。
青年没有回应,反而变本加厉地用鼻子顶着、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
那里是雌虫信息素最浓郁的部位,而且是虫纹的位置,此刻在雄虫的触碰下,纳坦谷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流失。
“辞阜,你,闻起来,”
桑烈的嗓音喑哑,带着初成年的青涩与本能般的掌控欲,
“有味道,甜味,咸味,香的。”
此时此刻,纳坦谷闭上眼,热汗从额角滑落,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滴在岩石上。
他试图逃,却被青年结实的手臂牢牢禁锢在岩壁与前胸之间。
纳坦谷开口:“我是…我是你的雌父啊……”
这句话说得艰难,连他自己都能听出其中的动摇。
而桑烈缓缓抬起头,金眸在昏暗中流转着危险而迷人的光。
成年后的雄虫面容俊美得令人窒息,每一寸线条都散发着原始雄性的吸引力,成年后的凤凰,天尊地贵,皮相更是出色。
“对啊,辞阜。”
青年的指尖抚过纳坦谷汗湿的鬓角,动作轻柔却还是带点骨子里就有的强势。
“我在向,辞阜,你求偶。”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纳坦谷耳边炸响。
他猛地咬牙,垂首避开那双过于炽热的金眸,声音里带着近乎哀求的颤抖:“别这样,桑烈,别这样,别这样……”
桑烈却低低地笑了。
梧桐木的清香愈发浓郁,甜蜜中带着灼人的热度,如同烈日下曝晒的沙漠甘泉,让人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纳坦谷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正在失控地回应。
他一直压抑的信息素,正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与桑烈的梧桐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眩晕的馥郁芬芳。
太晕了。
耳朵边上的声音也忽远忽近。
“求偶,”
桑烈的鼻尖轻蹭过他滚烫的耳廓,语气放软了,像是习惯性的在撒娇,
“好不好,答应我。”
纳坦谷绝望地发现,当雄虫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腰际,灼热的掌心贴上他裸露的脊背,内心深处某个被理智禁锢的角落,一瞬间就发出满足的喟叹。
说到底,虫族不过是动物而已。
既然是动物,就摆脱不了动物的本能,就摆脱不了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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