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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台上观瞻众人,更是面色各异。
戚行轻摇羽扇:“呵,本以为这灵山大比枯燥无味,没想到这好戏是一出接一出,孟掌门,你说这是不是比市井里说书唱戏的还要有意思?”
孟照渊神情抽搐,再笑已是勉强:“看来,这场比试的魁首非天道宫莫属了。”
微生仪一直看着那边,并未理会。
云中子捋须说道:“倒也未必,无色衣损毁,这位江小友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不易,想到爬上最后几阶却是难了。
至于另外两位,修为尚可,待调息片刻恢复灵力,仍可一搏,到时胜负自然见分晓。”
不错,胜负还未见分晓呢,真以为他们灵山徒有虚名吗?
哼,这场比试可不是只靠运气就能赢的!
孟照渊从容甩袖,继续观战。
长阶上的李横七君不渡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在冷嘲热讽之后,立刻盘坐调息。
而不出众人所料,在同样踏上第四阶的时候,江云萝身上的那件无色衣便彻底失去了效用。
一时之间,无形的威压直直涌了过来,让她不能动弹一步。
李横七调息之余冲她吼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坐下调息!
等着晕倒从这里滚下去吗?”
江云萝神色平静,一动不动地低头:“不,我在想一件事情。”
李横七莫名其妙:“什么事情?”
下一刻,她手里忽然多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鹤,似苦恼说道:“你说这玩意儿该如何驱使?”
不止李横七瞬间瞠目,台上几人更是罕见地集体失色。
云中子:“这……这不是老夫的纸鹤吗?”
戚行:“呵,身上披着无色衣,袖子里还揣着纸鹤,孟掌门,你说这算不算是舞弊犯规?”
孟照渊也是硬挤出一丝笑:“这……这……”
三人面色均不怎么好看,只有微生仪似轻勾唇角,如霜的眉眼剥去寒意,只显锐气:“敢问比试之前,可曾说过只准参赛弟子挑选一样法器?”
孟照渊一愣:“不曾,不曾……”
“既然不曾,那就是正常较量,要怪也只能怪旁人思虑不周,智谋不足,既然败了,就不要在这里挑剔滋事,妄加评议。
戚宗主,你说呢?”
好啊,这可真是一句话不落地给怼回去了。
戚行气得脸都扭曲了,但奈何先前下黑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辩说的,如今被人回敬,除了硬生生忍住,还能怎样?
“江云萝!
你竟然拿了两件法器……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趴在台阶上的李横七气到眼角差点裂开。
江云萝叹气:“师兄,一开始的规则也没说只能拿一样,做人可不能太死板,我本来想提醒你,可谁让你跑得那么快呢?”
说完,遗憾摊手。
“你……你!”
盘坐于长阶上的李横七不知是震惊还是恼怒,直接一把拽住了她的裙角,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江云萝无辜憨笑地抽开了自己的裙子,转身说道:“小师兄,你若有话便等比赛结束再说,时辰快到了,师妹先走一步。”
说完,低头略一思索,冲着那纸鹤注入一道灵气,随后那纸鹤便好似活了一样轻轻扇动翅膀。
瞬间,一缕风将江云萝整个人托起,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脚踏轻风,一口气直接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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