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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么一来,他又不由得开始想念起柳无情了。
幽香在鼻,思绪千里,迷糊之中,隐隐约约有着美人在侧的感觉。
不远处的江水静静地流淌着,青天中道流孤月,一派的静夜。
倏地,一团黑影在江心起落着,快逾流星,片刻之间,已然近了岸边,显然来人是使用了“登萍渡水”
的水上轻功。
不!
来的是两个人,不过,另一个人似乎是被抓着过来的。
这时,只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小子,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乖乖听话。”
话音刚落,岸上已然亮起了一把火,阿碧的身影被火把照亮了,娇喝道:“何人深夜来此,惊扰我的清梦?”
火光中,只见那两个人,一个是装束怪异的番僧,一个却正是那以斯文自谕的段誉。
那番僧右手抓着段誉,左手拿着一串佛珠,微微一行佛礼:“阿弥陀佛,小僧欲到参合庄!
路经宝地,惊扰清梦,实在抱歉得很!”
阿碧心中大奇:“怎么这两个也要去参合庄呢?”
心中犯疑,问道:“请问大师是何人,到参合庄所为何事?”
那番僧道:“小僧是白容博先生生前至交,特地来老友墓前一祭,并希望能够见一见白容复公子。”
阿碧更是觉得奇怪,白天有杨孤鸿称是白容复的朋友,现在这个番僧又自称是逝去的老主人白容博的至交,这如果就是巧合,就是怪事了:“那真是太不巧了,我们家公子刚刚出远门了。”
番僧道:“见不着白容公子,实在是遗憾了,不过小僧从吐蕃国万里迢迢来到中土,希望能在白容博先生墓前一拜,以了却当年的心愿。”
阿碧心中虽是犯疑,但也不敢怠慢,当下说道:“大师父是白容老爷的朋友,就请上来用怀清茶,我给您传报,您看好吗?”
番僧眼珠一转,脸上闪出几丝狡黠的异彩:“小娘子是公子府上的什么人,该如何称呼啊?”
“小女只是服侍公子吹笛抚琴的小丫头,你别小娘子小娘子地叫我了,就叫我阿碧好了!”
阿碧忽然觉得这个僧人的问话好像杨孤鸿也同样问过,心中又感到有些奇怪。
番僧哈哈笑道:“不敢!”
阿碧将番僧和段誉引上小楼,照例是端上了茶水和点心,段誉显然有又饿又渴,来者不拒,自行喝了两杯清茶,又吃了些点心。
而那番僧却似乎心有疑虑,盯着阿碧道:“烦劳姑娘去通报一声,找个管事的人来。”
阿碧笑了笑,道:“阿朱姐姐是管我们下人的,她的听香水榭离这里有四九水路,我看天明之后我再带你们去吧!”
番僧眼珠一转,道:“姑娘,小僧此次前来,是为了祭奠白容博老先生,思念故人,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阿碧见这僧人催得如此之急,心下更是怀疑,心念一转,道:“那你就在这里祭奠,反正这一片都是白容老爷的地方。”
番僧闻言顿时语塞,但片刻之后,脸险的笑容,转脸看了看段誉,道:“也好啊,阿碧姑娘,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菜油可以借我用一用的?”
阿碧答道:“有啊,大师做什么用?”
番僧诡异地一笑,不答,眼睛再次盯着那吃喝得正香的段誉,阿碧亦是迷惑不解地看着段誉。
不过迷惑归迷惑,阿碧还是依言去找来了菜油。
番僧一手接过菜油,一把拖住段誉就往外走。
段誉挣扎着,却哪里挣扎得了,被番僧像拎小鸡一样擒下楼来,阿碧不知番僧是何用意,但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料必不是好事,急忙一边追出来一边叫道:“大师,大师,你这是要干什么?”
番僧这时早把段誉摔在地上,将一壶菜油尽数往段誉身上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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