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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孙秀青费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倒映出一张严肃沉毅的脸庞,她下意识就要跳起来,却被横在腰间的一条手臂拦着。
她缓缓转头,看向这条手臂的主人。
其实起床第一眼发现独孤一鹤站在床前并不会让她感到害怕。
甚至发现令狐冲睡在她旁边,她也没有太过惊讶。
但令狐冲和她睡一张床的时候,独孤一鹤站在床前……她很惊恐。
孙秀青什么困意都散了,只顾着解释道:“我们只是没盖被子纯睡觉。”
独孤一鹤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们睡得比死猪还沉,你师姐一个时辰前就来过,叫了你们一刻钟都叫不醒。”
孙秀青按了按额头,“也不知是怎么了,昨晚突然晕过去,晕到现在……”
独孤一鹤倒是知道原因:“是恒山派伤药导致的,你昨日救的那个小尼姑和她师傅来登门道谢,把你如何打败田伯光的经过都说清楚了。”
孙秀青刚想接话,却听他继续道:“你做得很好。”
孙秀青眨了眨眼,“师父,您是在夸我吗?”
独孤一鹤咳嗽了几下,没有回答,只是嘱咐她赶快起来梳洗,准备前往刘府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宴,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还不好意思了……”
她嘀咕了一句,转过头正想把令狐冲的手臂挪开,却恰好对上他清亮的目光。
孙秀青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刚才在装睡?”
令狐冲理所当然道:“否则你们温馨的师徒对话就会变成血腥的六旬老人殴打青壮年场景。”
他一边说一边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自然地低头蹭了蹭她的头发。
孙秀青仍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红润了不少,她推了推令狐冲,“不赶紧梳洗出门,你今天还是逃不过血光之灾。”
令狐冲也没有执意黏着她,他放开手,率先走下床。
“梳洗……”
他在外间翻找着,“这些水应该是干净的吧?”
孙秀青扑哧一笑:“担心又和灰尘接吻?”
令狐冲没有说话,只是传回一阵漱口声。
须臾,他走回床边,堵住刚想下床的孙秀青,低头含住她的薄唇,“毕竟我只想吻你。”
孙秀青又是惊讶又是羞窘。
还有些不服气。
令狐冲总是说她酒后非礼他,但清醒时一直是他热衷于搂搂抱抱和接吻,她感觉自己对吻技一窍不通,他却很熟捻。
喝酒的确误事啊,耽误她进步了。
“我先出门,”
结束一个早安吻后,令狐冲好像才想起独孤一鹤刚刚的催促,“不然撞到独孤掌门,我就不用去金盆洗手宴了。”
孙秀青也赶紧起身,飞速梳洗打扮。
约莫一刻钟后,她走到房门口,正想出去却发现有人挡在面前,“你不是说你要先出门……”
她看到了令狐冲对面的冷血。
冷血也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比平常更红艳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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