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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这把老骨头还没到走不动路的那一天呢!”
“当然,”
虞听从善如流地微笑,“但父亲也是担心您情绪激动,或者是医院有什么传染病毒,要是您也病倒,家里就没有主心骨了。”
“他这就是瞎操心,连我这个当妈的说的话都当做耳旁风……”
老妇人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
出生在这种典型的“不需要很多很多钱,但是需要很多很多爱”
的富人家庭,与当医院院长的母亲、陆军种将的父亲相比,二十岁的虞听明显与自己这个祖母的情感更加深厚。
虞听一边默默聆听,一边对屏幕里的祖母颔首。
祖母指了指他:“宝贝,你瘦得脸颊都快凹陷了,是不是你母亲这家医院的营养餐不合你胃口?”
“不会的,祖母您放心。”
虞听耐心地回答,“下次见面时,我保证您会发现我长胖了。”
眼前这个唠叨又可爱的小老太太让虞听想到自己的亲祖母,他的祖母也很喜欢唠叨他吃得太少、身体不够壮实的问题。
或许是这种祖孙之间永远不变的话题让人在另一个陌生的世界找回熟悉的温情,虞听对这个老人的确产生了些许亲切。
闲聊几句后,正巧护士进来换药,祖孙二人挂断电话,虞听放下手机,看见护士一边更换药瓶一边道:“小少爷,看样子今天心情不错,这还是我这三天来第一次看见您笑呢。”
虞听:“……”
青年下意识用手背碰了碰脸颊。
“少爷您终于笑了”
这种话,在小说世界里的确是最应景不过的台词。
早知道上辈子多读点狗血小说就好了,不然也不至于被这肉麻话硌到牙酸。
护士手脚麻利地为虞听换好点滴药瓶。
三个月前接送虞听的车在放学途中遭遇了车祸,跌打外伤还是其次,只是不知为何引发了严重的肺部感染。
小说中只写到虞听死于感染导致的并发症和器官衰竭,但即便他意外活下来,自己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也不会对剧情线造成任何偏差。
换了药,虞听正准备按下遥控器把床放平,护士忽然从病房外推进来一辆小推车:
“小少爷,这些是这三天住院部接收的慰问品,你要看看吗?”
虞听转头看去,仅仅三日,那群没能成功探视者留下的礼品便已经垒起一座小山。
“麻烦了。”
虞听说。
护士把车推过来便离开病房。
虞听的目光从五颜六色的果篮和礼品外包装上扫过,停留在最上层。
他伸出手,从拥挤的小推车上取下一张卡片。
那是一张大约两张明信片大小的硬质铜版纸,淡青底色配暗印竹纹,上面的字迹明显用钢笔书写,起势顿挫,笔锋劲韧,力透纸背。
“虞听亲启
听说你已苏醒,身体状况良好。
你不在的这三个月,各项竞赛和考试都十分无聊。
不仅如此,学校新招收的特招生里还多了拖油瓶,一对一的帮扶制度让人非常苦恼。
期待你早日回归赛罗米尔,让乏味的生活带来一些挑战。”
没有落款,下方印着一个家族私章,图案如兰,是一个化形的林字。
真新鲜,这是贺卡还是挑战书?
虞听把卡片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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