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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变故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那些惊魂未定、剑拔弩张的锦衣卫和御林军军士见得此人如此脓包,不由讥讽嘲笑了起来,纷纷出言谩骂。
“害的老子瞎担心了一场,原来这家伙就是一草包胆。”
“哈哈,瞧这家伙的脚步轻浮,身无几两肉,也要学人家剪径做强盗,活该他倒霉。”
“先前还人模狗样,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害的老子瞎担心。”
一众将士骂骂咧咧的,越说言语越下作,简直不把跟前浪荡公子哥当人看。
那人那也不着恼,一个懒驴打滚便从地上爬起来,抖索抖索衣衫,拍了拍尘土,正了正头上戴着的头巾便指着江少衡骂道:“刚才那不算,本公子方才没有准备好。
大丈夫男子汉应当堂堂正正的对决才是。”
江少衡微微一哂道:“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阁下藏头露尾的暗中伤人,又何必苛责鄙人仿效行事,诚所谓以彼之道还诸彼身而已。”
听得江少衡如此针锋相对,公子哥儿顿时暴跳如雷,跳着脚儿满谩骂道:“阁下舌尖嘴利的,在下领教了。
惹不起咱还躲的起,那就先告辞了。”
说着,此人伸出两个手指,头也不回的朝后一弹,宝剑被此人的手指一弹,居然发出清越的龙吟之声,随即便弹跳了出来,浪荡公子哥儿模样的人漫不经心的伸手一抓,毫厘不差的捏住剑柄,轻轻巧巧的往腰间一插。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此人没有身上并无剑鞘,长剑居然是挂在腰间的系带之上。
简怀箴清冽如水的眼眸之中掠过了一丝惊诧,一闪而没。
她心里头明白,这人定然身负惊人的艺页,从方才的情形看来,此人是有意装疯卖傻,装出一副丝毫不懂武功的模样。
不过眼下看来,此人如此行事,只怕另有因由。
只是不知他为何要故意露这名一手,莫非正如他自己所言的一般是预先示警。
江少衡则是面色如常,而护卫着朱祁镇的佩刀大臣和他麾下的御林军的将士和锦衣卫可就不同了,那名公子哥儿模样的人露了惊世骇俗的一手之后,谩骂不休的一干人等全都沉寂了下来。
他们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其实绝非易于之辈。
公子哥儿模样的人拾掇好剑之后,有意无意的仰头说了一句:“哎呀,聪明人老办糊涂事,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将鄙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随后斜睨了一眼江少衡和简怀箴,随后便施施然飘然退却了。
佩刀大臣不免有些焦躁,喊了一句道:“兄弟们,给我追上那人,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的闷葫芦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
话语未落,简怀箴伸手指天轻叱道:“慢着,你的俱不是此人的对手,不必追了。”
佩刀大臣对于简怀箴颇有些忌惮,便撇下摆摆手,示意兄弟听从吩咐。
那些将绣春刀抽出来的欲要上前逮住那人的锦衣卫只得将刀依旧收好,肃立着候命。
佩刀大臣疾行几步,赶到了简怀箴的身旁陪着小心问道:“若是眼下放过此人,那么依着皇长公主的意思我等又当如何行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人绝非善茬。
此人行事看似荒诞不经,实则另有深意,眼下也是无从追诘。
此地险恶异常,我等不可不小心在意,万不可轻忽其事。
眼下保护圣上要紧,不必别生枝节,以免堕入縠中。”
简怀箴有板有眼的训诫道。
听得此话,佩刀大臣大为感佩,此人眼底心头不由觉得这位颇为神秘的皇长公主果然是见识不凡,手段了得。
眼下的情势还真如她剖析的一般,绝不是轻举妄动的良机。
正如皇长公主所言此行自己的职责是保护銮驾,余事可以不必在意。
心下有此定见之后,佩刀大臣便欣然对着简怀箴发问到:“既是如此,我等就听从皇长公主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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