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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乐不乐,反正那些侍卫是乐的欲仙欲死,魂飞天外,嘿嘿。”
撇嘴的婆子点点头:“那是,二小姐吩咐了,随他们怎么玩,只要不把人弄死,有一口气在就行了,谁叫她不长眼,没事招惹咱们二小姐呢,可不是自寻死路!”
先前的婆子赶紧打断她的话:“别说了,二小姐来了,让她听到,可没好果子你吃。”
婆子立刻噤声屏息,低眉顺眼的垂手而立。
前方垂花门,一阵环佩之声,陈芳悦在丫鬟的簇拥下,如众星拱月而来,走得近些,便问:“里面的人没给折腾死吧?”
守门的两个婆子连忙答道:“活得好好的。”
陈芳悦娇媚的脸蛋沉下来,眯着眼睛狠狠地道:“倘若不是她还有用处,本小姐真想一刀一刀割下她身上的肉,让她知道,得罪本小姐会有什么下场!”
她穿着粉嫩鎏边的绫罗湘裙,手挽轻纱披帛,头上梳了双环髻,两边绕着香艳的樱花,戴着一对镶嵌宝石长簪,金镶红宝石的步摇,耳上是红宝石耳坠,手腕上戴着赤金累丝虾须镯,淡扫蛾眉,口脂嫣红,整个人显得婀娜多姿,袅袅婷婷。
只是脸上的神情有几分扭曲狰狞,硬生生破坏了那份美感,而且她的声音既怨毒又尖刻,听着让人浑身都不舒服:“你们去把她给我带出来!
记住,别让她死了,否则要你们好看!”
两个婆子唯唯诺诺地低下头,迅速推门进屋。
屋子里男人们粗俗的下流笑声嘎然而止。
不过一刻,一个衣不敝体,披头散发的女子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架了出来。
“啧啧啧!”
陈芳悦一脸轻鄙的笑容,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女子。
当看到女子赤着脚,有殷红的血液从女子的大腿蜿延而下,落到脚面和地上时,嘴里顿时啧啧有声,故作惊讶地道:“哟,碧纹姑娘,怎么流了这么多血?难道是侍卫们服侍的不周到?”
这个以泪洗面,狼狈不堪的女子正是碧纹,她充满恨意的目光,透过凌乱的头发死死瞪着陈芳悦,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大张着。
为防她咬舌自尽,婆子把她的下巴卸了,所以,尽管她有满腹的话要质问陈芳悦,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只是想找陈芳悦索回手链和肚兜,陈芳悦不但矢口否认,还翻脸掴了她几耳光,然后将她赏给陈府的侍卫肆意蹂躏。
到了此时,她才知道上了陈芳悦的当——陈芳悦压根没想到放过她!
先前只是用缓兵之计,骗她帮她偷得夫人的手链!
“哈哈……”
陈芳悦看着碧纹瞪着自己,不由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头上的步摇一晃一晃的:“碧纹啦碧纹,亏你自作聪明,以为只帮我偷个手链,我便会放了你。”
她举起手中的一方丝绢,去揩拭眼角笑出的眼泪:“当初,你和若雪那小贱人那样对我,还天真的以为我会既往不咎!
真是好笑,像你这种既心大,又背主的丫头,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反咬我一口呢,所以……”
“芳悦,别磨磨唧唧了!
郡主吩咐,快点带人过去!”
突然,垂花门外传来一道略微不耐烦的声音。
那人没有露面,碧纹的眼睛却疯狂地眨动,眼泪流的更凶了——那是陈夫人的声音!
这母女俩实属一丘之貉,都怪自己太笨了,如果早点将实情告诉夫人和小姐,也就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了。
陈芳悦听到母亲的催促声,马上收起笑意,对两个婆子挥了挥手:“未免她说些不该说的话,还是让她做个哑巴安逸。”
“是,小姐。”
一个婆子取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
无视碧纹恐惧的目光,婆子嘿嘿阴笑着,将粗糙的手伸到她嘴里,扯出她的舌头,手中的尖刀轻轻一动。
“啊——”
一块血红的舌尖从碧纹的舌头上掉下来,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嘴里刹那间鲜血如泉涌,那声音凄厉尖锐的让人头皮发麻,如厉鬼一般,渗的人心慌慌的。
……
且说卫焰离开后,马车调头往回行驶,卫云和另一名随从赵三骑马护送。
就在此时,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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