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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若雪要去喊夜澈,陈夫人慌了神,立即冲陈芳怡使了个眼色,又不顾她身上的伤,重重地拍了她一巴常:“枉你生为姐姐,净会惹妹妹生气,快给你妹妹陪个不是!”
陈芳怡狠狠地瞪了若雪一眼,恨恨地将头一扭,显然是不愿意。
那天在庄府,因为害人不成反害己,她肠子都悔青了,觉得自己不该听从庄静雅表姐妹的撺掇,去害若雪。
然而,待事情平息后,看着镜子里自己伤痕累累的脸,还有骨折了的胳膊,她心中翻过了无数念头,有恐慌、有绝望、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对若雪的恨意,并且比以前更加浓烈。
她一心想找若雪报仇,见到若雪就分外眼红,哪有可能会给她道歉!
可是爹娘另有计划,要借着她的名义大作文章,她有口难言,又不能将实话告之,说自己变成这样,其实就是若雪害的,只好满心愤懑地来了。
“姐姐,昨日不是说好了的吗,你怎么又变卦了?”
陈芳悦咬着娇艳欲滴的唇瓣,低声央求道:“姐姐,不可意气用事……”
若雪冷冷地睨了陈芳怡一眼,面无表情地对碧纹道:“我们走!”
“哎,若雪别走!”
陈芳悦和妹妹连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拉住若雪。
陈夫人真急了,下了大力气,狠狠地掐了陈芳怡一把,掐得陈芳怡直哆嗦,恨铁不成钢地道:“娘还不是为你们姐妹几个好,你是要存心气死我啊!”
见陈芳怡仍然无动于衷,又压低声音,苦口婆心地道:“小祖宗,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你好歹忍一忍吧!
若她闹将起来,那爹和娘的一番筹谋不就落了空?”
指着她的脸和胳膊:“你这份罪岂不是白受了?”
陈芳怡好似受到了触动,伸手缓缓地抚着脸上的布巾,阴冷地盯着若雪,不管是眼神还是声音都带着强烈的愤恨:“……好,我就去给她陪不是,看她受不受得起!”
若雪拨开着陈氏姐妹的手,一副赌气的模样:“这哪里是来给我道歉的?倒像是来摆脸子给我看的还差不多!”
“若雪妹妹。”
陈芳怡捂着那只受伤的胳膊,不情不愿地走到若雪面前,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眼里的怨毒,嘴里却委委屈屈地道:“都怪姐姐嘴笨,妹妹就原谅姐姐这一回吧。”
倘若不是娘最后的话提醒了她,她才不会如此委曲求全。
对于她的道歉,若雪不置可否,仅是淡淡地道:“这里太闷了,我还是出去散散。”
“那也好,我让你芳怡姐和芳怜姐陪着你。”
只要她不把夜澈叫走就好,陈夫人是怎样都好。
待若雪走了,她还不放心,担心若雪突然折回,刻意出雅间观望了几眼,确定她们是真的下楼了,才满面春风的回来。
先将丫鬟仆妇们摒退出去,随后神神秘秘地凑近陈芳悦:“好了,那个碍眼的小贱人走了,本以为还要多费手脚把她弄晕,没想到她倒肯配合。”
陈芳悦脸上飞起了红云,俨然十分羞涩的模样,有点不自然地伸手拨弄盛给若雪的那碗汤,小声道:“娘,她会不会发现了什么啊?这碗汤她一口未尝呢。”
“不可能!”
陈夫人不屑地冷哼一声,斩钉截铁地道:“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有那么精明?不过是巧合罢了。
这件事,除了你们和老爷知道外,娘就连你哥哥都没告诉,不会让人发现的。”
说着,又附到陈芳悦的耳边,不停地交待着什么。
就见陈芳悦的粉脸愈来愈红,头越垂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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