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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空气清新无比,两人安步当车,绕着雕刻精美的抄手游廊缓步慢行,算是饭后百步走。
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什么童养媳的话题。
想必卫离也知道她还小,太操之过急反而不美,横竖他什么都不多,就耐心最多。
见若雪一脸怀疑的望着自己,卫离漂亮的唇角微翘:“不用怀疑,我是真忘了。”
又伸手抬了抬她精致的下巴,继续道:“她昨夜要去花园里闲逛,不小心摔下台阶,当场便断了气。
如若不然,我今日就该在庄府为你讨回公道了。”
若雪的眼睑微垂,眸光幽波泛起,昨日可真是一个黄道吉日啊!
白天碧纹死了,晚上庄静雅死了,还死的这么赶巧?照说庄静雅死了,庄府必定是白幡黑纱,哭声隐隐的。
而秦蓉蓉不用说,她和庄静雅的情分非同寻常,此时应该是白衣素缟为庄静哭灵还差不多,怎么……
“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秦蓉蓉最要好的表姐死了,她不是应该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吗?居然还有心思送东西给你?”
若雪本来疑窦丛生,觉得事有蹊跷,但卫离就像她肚子里的啼听,将她的心思猜的分毫不差。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庄静雅未免死的太突然了,还好巧不巧死在事发的前一刻。”
若雪无意瞒他,直言不讳:“而秦蓉蓉……”
“庄静雅的死说突然,也不突然。
她猝死后,庄家连夜将她从族谱中除名,怎么可能为她设灵设幡?”
卫离为她解惑:“府中出了这种害群之马,偏偏得罪的是我们卫家,庄老太爷当堂勃然大怒,差点让二儿子休了二媳妇,弄得庄府如今人人自危。”
他稍做停顿,脸上泛起若有若无的冷笑,“这姓秦的,估摸是担心受到庄静雅的牵连,所以才急着来向你投诚示好。
但她素来和庄静雅一个鼻子出气,也不排除她参予了庄静雅的计划。”
卫童鞋,你说的太对了!
这两姐妹早就坑瀣一气了,而秦蓉蓉此举的确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若雪抚额望天,天空不在飘雨,但天色依旧阴云密布,看样子,用不了多久会有场暴雨不期而至。
突然有种不吐不快的心情:“大哥,其实有件事我瞒着你好久了,我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说……”
说了你们会不会讨厌我?嫌弃我?觉得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从而后悔疼错了人?
内心还是有一丝挣扎,毕竟那些事要合盘托出的话,肯定会破坏她一直伪装的乖巧怡人的形像,有种将丑恶的真面目暴露在太阳光底下,会遭受万夫所指的恐惧。
刹那间,卫离的黑眸似有璀璨的流星划过,深不见底的眸底隐隐有异彩闪烁,仿佛怕惊扰到心中正在天人交战的女孩,声音轻的像耳语:“怎么?是大哥哪里做的不好,所以不值得你信任吗?你说出来,大哥可以改。”
他磁性迷人的声音很温柔,带着能催眠人的魔性,眼神含着无边的宠溺,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若雪,并不质问她有事为何会瞒着自己,反而用一种静静等待的娴雅姿态,包容着想要主动向他打开心扉的女孩。
四周奇异的安静,万物似乎在这一刻都静止下来。
一阵带着潮气的微风吹过,院中绿叶红花轻轻摇曳,抖落下一滴滴晶莹闪亮的水珠,发出漱漱的声音。
虽然没有阳光,可一切都显得水灵灵的,充满着勃勃的生机。
若雪原本还顾虑重重,却因他这句话决定抛开一切顾虑。
“那次在庄家,是我将她们三个推下井的。”
话不在多,一句显精粹。
卫离就是卫离,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神色如常地伸手抚抚若雪面无表情的小脸,声音温柔如初:“放轻松点,这决不是你的错。”
下一刻,他温柔的声音骤然变的寒如冰雪,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冷了:“肯定是她们居心叵测,心思险恶地想置你于死地!”
若雪弯了弯嘴角,所有的故作坚强都被他一句话打破,抛掉伪装的外衣,无情地冷哼道:“本来我以为她们三个死定了,谁知……”
“谁知那井不够深。”
卫离极有默契地接下她的话,惋惜地道:“真是可惜了,说到底,还是你杀人的经验不足,当时那种情况,你就应该再砸几块石头下去,这样她们即使有九条命,也会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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