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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爸妈要来。”
任绥朝他走一步,谢思仪的脸颊就红一点,最后彻底成了绯色,下唇紧紧咬住,染上了舌尖上的津液,一时分不清哪一点才是任绥溅过来的水珠。
或者,那颗水珠,已经被谢思仪吃下,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谢思仪连咽口水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不自觉用舌尖去舔唇上的那抹温热,却又只吃到自己的口水。
“嗯,不是你的错。”
任绥声音带着纵容,谢思仪的脊背贴着栏杆,偏头的动作让他往下看一眼,吓得赶紧收回视线。
“怕高?”
他的动作不明显,仅有半秒,但还是被任绥捉到。
谢思仪只能承认,“嗯。”
他双手往后撑着槛栏,又担心白玉槛栏不扎实,生怕掉下去,脚都是虚的。
“过来。”
任绥湿手拉过他的手臂,刚洗完澡的体温比寻常高许多,谢思仪只觉得手臂都跟着发烧了。
脚下不稳,被他这么一拉,彻底往前扑过去,脸贴着胸膛,染上水汽,不知是谢思仪的脸热,还是任绥的胸膛更热。
一时心乱,谢思仪本就对他的身体无法抗拒,这下更是彻底没了分寸。
他尴尬得只想找地缝钻进去,但好在任绥正直,将人拉到房间里,找了个沙发让他坐下。
正色道:“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见谢思仪脸上都是细密的水珠,垂眸一暗。
谢思仪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眨着眼看他,双手双脚不知该放哪里,任绥的手轻捏过他的下巴,往上一抬,他躲避的视线直直落到任绥的脸上。
那张脸平静地像是处理公务一般,将刚才擦过身体的湿毛巾,贴在他脸上,从额头往下蘸。
本就有些乱的谢思仪陡然怔忪,脸上也跟着烧得火热,毛巾不是凉的,带着任绥的体温,这种感觉,就好似是任绥的身体擦过他的脸。
乖巧坐在沙发里,彻底陷了进去,柔软的沙发,像是天上的云朵,软得让人头晕发昏。
就在他闭眼快要入睡时,面前的任绥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嗬,这声音不重,但屋内太安静,他又对任绥的声音敏感得紧,谢思仪听得一清二楚。
他赧然睁眼,不敢看他,只往下看。
任绥弓着腰,下半身的浴巾有些松开,看得谢思仪心头发紧,手比脑子快,去按住了浴巾的接口处。
“……”
擦脸的人顿住,谢思仪的身子也跟着僵在面前。
天!
他在干嘛!
“不是……”
他想摆手解释,但经他抵过的浴巾,竟然真的松开了,又连忙捏住,不敢再放。
“我看你这个快要掉下去,才帮你的!”
他眼神恳切,满脸只差写满“好人”
二字,连另一只闲着的手,都紧紧抓住任绥的手臂,以表自己的冤枉。
“真的!
!
!”
在任绥沉默的神情里,谢思仪的脑袋重重点了两下。
“思仪……”
任绥的声音比刚才更哑了,整个人都透露出低沉的气压,谢思仪想,他一定很生气吧,毕竟自己虽是好心,但做的事怪让人尴尬的。
但眼下手也不能松,人又不能走,他眼里的恳切变换成焦急,只恨自己不是三头六臂,不能拿衣服帮任绥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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