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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从车架上跳到坡下的,痕迹非常明显,顺着踩痕过去,能看到插到地上的箭头,其中一支带着非常明显的血迹,上面挂着的衣服料子正是今日秦书穿的。
但是她伤的应该不重,不然箭应该插入体内,而不是落在地上。
在往上,山林间没什么路,都是杂草树木,人来人往的痕迹非常明显,更别说上面有明显故意留下的痕迹。
秦妙走在后面,想要叫唤。
秦齐立马捂住她的嘴:“嘘,别喊,那些人不知道在哪里,娘可能躲在那,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秦妙憋着哭意,点点头。
秦齐这才松了口气,小心拉着人,跟着左右衙役们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这般下去半个多时辰。
“停。”
走在最前的费大鸣停下步子,目光如炬地看着前面的坡角,伸手拿过一根长枪,朝着那边小心走去。
一直到走到那趴着的人影身侧,他拿出长枪戳了戳,确定没有生息,上前把人翻开。
他松了口气,然后摸了摸男人脖间的伤口,再低头搜索,很快就发现那零星的血迹,他心又紧了紧,跟着搜了过去,很快就在不远处又看到一具尸体,同样的割喉。
费大鸣查着,身后很快传来动静,他回头,就见麒麒和猫猫已经携手走了过来。
“五个人,两个人,还有三个,三个……”
秦妙盯着一张小花脸,都能看出底下的苍白,她轻轻地念着,“还有三个,娘肯定没事的。”
秦齐拉着她,脸色也有些白,他左右看过以后:“不是三个,是两个。”
费大鸣走过去重重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又拉着他们来到边上,指着坡下隐约的灰影子,突然大笑了起来:“是一个,书姐还是书姐,来吧,喊人吧,她听得到。”
五个人追是她逃,一个人追,就不知道是谁追谁了。
听到费大鸣的话,兄妹俩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声叫唤。
“娘,娘,你在哪里。”
“娘。”
……
**
阎王坡外面,慕流北坐在车架子上,百无聊赖地叼着一根干稻草,看着天边的白云飞鸟,想着被追杀的母女俩,心里总是静不下来。
他再一抬头,就见着江明舟和顾策围在那边的弃马边上,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跳下车顶,凑了过去:“你们在说什么?”
顾策瞥了他一眼,本来想无视的,想了想,还是还是把手里的马鞭递给他:“你看看。”
慕流北看了看那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皮辫,嫌弃地扔掉:“脏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江明舟在一旁看着无语,叹了口气,把东西捡了起来,解释:“你看这记号,是都城左家的货。”
左家就是马商起步的,家中饲马物品做得很好,产物在都城很受欢迎,就是价格也不便宜,像这一条普普通通的马鞭,也要五六百文,最贵的甚至能上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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