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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音没搭理许安良,没去看放桌上的早点,他仿佛聋了自顾自大喊陈美龄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大,简直撕心裂肺。
边喊边走出屋子,一开始是走,步伐越来越大,脚像安了弹簧,不嫌草扎也不嫌土硬,像在跑。
嗓子已经喊到出血了,血液会喷出来像杀手电影那种呲溜飞一窜吗?陈观音不知道,他就一直跑一直跑,掠过金黄色的麦田,把站着麻雀枯燥杂乱的电线杆远远扔在后面。
他的嗓子彻底发不出声了,只听见耳朵的呼呼作响跳回到心脏上,脊背不受控地微弯下去,他在左家除了抄经念佛没有干过重体力活,这是一段他自己的暴走失控。
有雨滴坠落,先是抽到他的衣领,滑进喉咙,激起一阵冰凉的触感,似乎像唤醒处于失控的陈观音。
耳朵里在轰鸣,空空的怪叫发热充血地敲在鼓膜上,乱七八糟无法破译的电流在大脑里碰撞,无法翻译的信号让陈观音头痛。
越想越痛,越痛越想。
扑通——
小腿被头痛折磨的神经下达着软弱憋屈的命令,他跪在了雨天里。
雨丝纤长精细,濡湿了他的发丝,膨胀乌黑地搭在了额前,显得更加苍白阴郁,脸上混合着不知道雨还是泪,都落到了黄土里。
激起了一阵薄薄的黄雾。
又消失不见。
从胸腔里涌出一股恶心得气,喉头微甜,吐出来,是一口混着水的血。
白衬衫被雨浇得铺天盖地,黏兮兮地挤压着还干燥的侧面,吸附着主人单薄的肉体。
陈观音淋了多久他不清楚,跑出来的时候没有带手机,电子表也因为坐大巴跟着他折腾没电了,划过表盘的雨痕像是电子机械为被抛弃的主人所悲伤的怮哭。
晕倒的时候,眼前黑漆漆的时候,陈观音想:这里离海宁可真远啊,你又走了多久才出去的呢?
妈妈。
陈美龄。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不是刻意去看时间和天色,而是许木的屋子灯泡质量太垃圾,开了跟没开一样,仅仅只是一个照明朦胧的作用。
驱散不了即将落幕的星空。
身上没有雨黏的腻歪感,衣服的触感也不像是自己穿得白衬衫,边缘都有些粗糙毛边蹭自己的脸颊,有些痒。
陈观音不适地避了避脸,痒得他有些难受。
一阵风飘来,还有熟悉的味道过来。
那个味道昨天靠在他肚子上睡觉,死死地进入他的鼻腔,强制性地让他记住这股味道。
并不难闻,又不是香水那么化学物调制的精细香气,就是很普通的洗衣粉味一
,
他张嘴用牙齿咬了一下狗狗鼻子。
陈观音立即哼了一声,大腿肌肉紧绷一下随即睡晕过去。
脱掉碍事的狗狗,翘起来的粉红色柱体显得万分可爱,通身粉红色性状干净,发育很是不错,下部一点点的阴毛。
许木亲了一口陈观音的小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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